笑。
“過來。”姒家六嬸,冷冷撇了一眼她,嚴肅的道。
“我知道你在找什麼,當年你母親託付於我,我本來是想等過些日子再給你的。”
“如今……”微微搖頭嘆息後,才道:“你是不是沒聽從你母親的遺囑,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什,什麼?
姒卿鳶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卡在喉口的話語,變成了一口涼氣。
“嘶!你幹什麼?”
姒家六嬸待她靠近,執起她的手,指甲一抹,她的掌心出現一條血痕。
不待她反應,掌心的血珠滴落籬笆的矮竹。
鮮血被一根七個竹節的斷竹吸收。
然後那根平平無奇的斷竹,發出“吱,吱,吱……”的腐蝕聲,一陣微光閃過,斷竹從尾部裂開,一支紫紅色的短笛,靜靜插在泥土裡。
“這,這是?”這便是花傾城用來化作紫竹苑的短笛?
可,短笛被姒家六嬸取走,這院子也沒發生太大的變化。
“當初,你母親建造這院子的時候,一桌一椅,一石一景皆按這紫竹內的場景打造。”
“如今,你把這物取走,旁人也難察覺這其中的差異。”
姒家六嬸把短笛放入姒卿鳶的掌心,姒卿鳶掌心裡的那道血線,失去蹤跡。
彷彿那裡不曾被人割傷過。
“你是妖族?”
姒卿鳶蹙著眉宇,望著手心裡的短笛,緩聲問道。
姒六嬸適才展露的那一手,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而且劃破她手心的指甲……分明不是人類的指甲。
沒有千年的修行,恐怕做不到這一系列的動作。
只是,她藏在人間多年,為何要如此輕易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難道,她不怕她說出去嗎?
“姒卿鳶你母親不讓你碰武習仙,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你既不聽,執意要走這條路,那你得做好萬劫不復的準備。”
“天色不早了,你帶著紫笛跟你家相公走吧!走得遠遠的,你日後能活多久,皆是你自己的造化。”
姒家六嬸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語重心長地感慨。
“您,保重。”
姒卿鳶本想再與姒六嬸斡旋一番,藉機瞭解一下此方天地,通往外界的通道所在的。
畢竟妖族生命長久,知道的應該不少。
可是,此時後山有一白眉老者,正飛馳而來。
她不得不話鋒一轉,帶著尹幕川倉促離開。
“該死。”在姒卿鳶夫婦離開後,姒家六嬸暗罵一聲。
一定是她剛才破開姒卿鳶掌心的時候,洩了靈力,讓那老傢伙察覺了。
怒目一掃,四周的場景雖與紫笛化作的院子,相差無幾,若是遇上了細心的人,還是能察覺到不一樣的。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取下肩上的披帛,便是一陣亂掃。
噼裡啪啦的一陣脆響過後,她抱起前來尋她的姒嶼熙,化作一團青煙,消失在原地。
姒家老祖撲了個空。
面對面目全非的紫竹苑,只覺得腦袋嗡嗡的作響,匆匆命人封了院子之後,就急火燎燎的趕去靜苑。
難道他們姒家真的要應驗當年的那句讖語:成敗皆因花傾城而起嗎?
花傾城呀!花傾城!
死了都不讓人省心。
------題外話------
背鍋俠花傾城實慘!
介於花武宗含量過高,後文基本無她。
小兩口得專心搞事業了。
拼不得爹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