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趁亂溜走,完全放下心來,繼續用石頭砸人。
巷子裡煙塵繼續,哭聲震天,人們互相攙扶著紛紛退走,場面極為悽慘,真如打了敗仗的軍隊一般。
人群已如鳥獸散,唐三十六卻有些未能儘性,眯著眼睛,拿著一塊石片,瞄準拖在最後方的一人——他記得清楚,先前這人直接罵陳長生是吃軟飯的,只被一塊石頭砸破了頭,如何能夠?
因為那封婚書的緣故,這座京都城,對國教學院和陳長生展現了集體的非善意。
唐三十六把那些非善意和鬱悶,用這些石塊盡數砸了出去。
陳長生沒有做什麼,只是在院牆下面不停地遞石頭,要換作往常,他或者會認為這是胡鬧,是在浪費時間和生命,但今天他很開心,衣裳被梅枝劃破了都不知道。
原來生命有很多種過法,或者說玩法。
也許沒有意義,但真的很有意思。
而且,這樣真的很容易快樂起來。
……
……
第97章 秋雨教院血案
便在這時,人影微動,那名青年副將掠至牆上,伸手攔住他,低聲喝道:“差不多就行了!如果真鬧出人命,查出來誰都不好收場,那傢伙那麼大個塊頭,你真以為沒人記得他?”
唐三十六攤手,把石片扔回院牆裡的梅叢邊,說道:“謝了。”
今日如果沒有這名青年副將和禁軍,他自然也不會讓國教學院和陳長生繼續受辱,只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痛快,而且不用理會事後的任何問題。
青年副將面無表情說道:“謝倒不用,只希望你能記得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唐三十六神情微變,說道:“我今天說過很多話。”
青年副將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說道:“你那句話提到我妹妹,辱及家門,總得給個交待吧?”
唐三十六毫不猶豫說道:“我一心修行破境,決定五十歲之前,不思男女之事。”
青年副將聞言色變,大怒說道:“去你奶奶的,那我妹怎麼辦?”
唐三十六賠笑道:“我奶奶不就是你外婆?這不合適吧,表哥。”
……
……
國教學院門前已經空無一人,只留下滿地石塊和不多的血跡,還有幾株梅枝,應該是先前陳長生運石頭時太過匆忙,把梅枝混著石頭都送到了院牆上方。
他看著巷中整隊準備離開的禁軍,說道:“原來是這樣。”
唐三十六無奈嘆道:“你不知道,我家表妹很可怕的。”
這時候,薛醒川從酒樓裡走了出來,騎上紅雲麟,便準備離去,看他的神情,對這個結果應該比較滿意。
作為大陸排名第二的神將,薛醒川御下極嚴,對青年副將這樣的重要部屬,哪有不知道其身世來歷的道理,自然知道他與唐三十六之間的親戚關係,但他依然讓青年副將處理這件事情,態度自然很清楚。
人去巷空,軒轅破不知何時也溜了回來,三名少年向金玉律道謝後,走回國教學院。
陳長生有些不解,問道:“薛神將為什麼要幫國教學院?”
唐三十六說道:“如此短的時間,聚集這麼多人來鬧事,雖然有你吸引仇恨的能力太強的緣故,但肯定需要人煽動。”
陳長生問道:“會是誰?”
唐三十六說道:“還能是誰?”
軒轅破都知道,肯定就是清晨來試圖碾壓國教學院卻未能成功的天海家。
陳長生愈發不解,說道:“薛神將肯定是聖後孃娘最信任的人之一,不然不可能執掌禁軍。”
“前次就對你說過,聖後孃娘與天海家不是一回事。”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