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宗的怪物叫除蘇?名字很囂張啊,我很欣賞。”
唐三十六伸手從啞僕的手裡接過一碗茶,喝了口後繼續說道:“他如果這時候已經離開汶水,我到哪裡抓去?”
老供奉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事,表情有些怪,說道:“從他進城的第一天開始,老太爺就派人盯著了,他走不了。”
“那還用得著我做什麼?”唐三十六把食指伸進茶碗裡蘸了點茶水,對著身後那些密密麻麻的牌位彈了彈,說道:“至於第二條非常簡單,大供奉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辦法向老太爺證明二叔和魔族之間的關係。”
老供奉面無表情說道:“那這時候您要做什麼?”
“把七叔喊過來,把十六叔喊過來,把嘉爾巷的舅老爺請過來。”
唐三十六看似很隨意地說道:“好久沒看見這些親戚了,別說,還真有些想。”
老供奉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見這幾個人,和要查的這兩件事情又有什麼關係。
守在祠堂外的人們也不知道。
但唐老太爺說的很清楚,這一個時辰的汶水城,全部由唐三十六負責處理。
不要說他只是想見這幾個人,就算他想把全族的人喊到祠堂來,也得照辦。
哪怕今天的雪有些大,也沒有人敢違逆唐老太爺的意志,沒有用多長時間,那三個人便來到了祠堂。
看著坐在太師椅裡的唐三十六,三人的心情很是複雜,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來面對他。
教宗來了汶水城,祠堂的門便開了,聽說老太爺還給予了唐三十六重權,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難道眼看著便要失勢的長房,又要重新翻身了嗎?
“沒別的事,老太爺難得給了我一個時辰放風,說我想做什麼都可以。”
唐三十六看著他們說道:“所以我喊你們三個過來陪我打牌。”
三人有些吃驚,對視了一眼,然後望向老供奉。
唐三十六看著老供奉說道:“什麼事情都可以做,自然也包括打牌咯?”
老供奉面無表情,說道:“是。”
牌桌很快便準備好了。
翠綠的玉竹麻將子兒擺的整整齊齊,看著很舒服。
“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七叔你說是不是?”
唐三十六用指腹輕輕摩娑著牌的背面,感慨說道:“不知道這寒冬臘月的,竹園裡的風景怎麼樣。”
包括他的七叔在內,牌桌上其餘三人只是看著眼前的牌,沒有回應,也沒有反應。
“讓楓堂的人過去看看,把竹園封起來,裡面的卷宗和一個人都不能丟。”唐三十六看著牌說道。
老供奉沒有說話,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他微微點了點頭。
祠堂外有無數老宅的管事下屬等著,隨之而去。
聽到這句話,那位七叔終於忍不住抬頭看了唐三十六一眼。
唐三十六沒有任何反應,摸了張牌,繼續說道:“雲組去靜寓,川堂去合泗,我要靜寓的地圖,合泗的賬單。”
到此時,牌桌上剩下的兩個人也終於抬起了頭來。
第842章 一聲喊亂了風雪
老供奉面無表情對著祠堂外點了點頭。
祠堂裡的牌局繼續著,唐三十六一面摸牌打牌吃牌碰牌,一面不停說話。
大概三兩句閒話裡會有一句是指令,對整個唐家的指令。
他的指令非常清楚,非常精準,清楚到哪怕最愚笨的下屬也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精準到目標地的哪間屋子哪張桌子以及哪個抽屜。
隨著他的聲音在祠堂裡迴盪,桌上其餘三人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老供奉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無論老供奉還是牌桌上的其餘三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