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們給出了不收留肖張的一萬種理由,但是憑什麼?
這是南溪齋的事務,你們憑什麼發號施令?
懷璧冷笑說道:“聖女正在閉關,難道我們這些長輩還管不得事了?”
唐三十六說道:“聖女閉關,她的諭令你們就可以不遵?那到底是你們大還是聖女大啊?”
這句話已經不止於誅心,更是當面的質詢。
懷璧聞言大怒,準備說些什麼。
懷仁說道:“師妹,唐家公子出名的口綻蓮花,你可不是他的對手。”
“錯。”唐三十六說道:“辯才無礙這種詞與我無關,我就是聲音大,說話快而已。”
懷仁看著他微笑說道:“有理不在聲高,如果只是如此,為何從來沒有人說的過你?”
“又錯。”唐三十六說道:“有理當然就會聲高,因為我理直,所以氣壯,沒有人說的過我,是因為他們沒我有道理。”
這話自然說的是南溪齋的齋務。
他覺得自己有理,那麼南溪齋這三位長老自然無理。
草堂內外變得異常安靜,南溪齋弟子們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公子覺得我們三個老人家回南溪齋是想趁著聖女閉關的時候奪權。”
懷仁看著弟子們問道:“或者你們也是這樣想的?”
聽著這話,草堂四周的百餘名南溪齋內門弟子哪裡還能沉默,紛紛說道不敢。
那兩名侍立在後的南溪齋弟子更是直接跪了下去,微微顫聲說道:“學生怎敢如此。”
唐三十六心想徐有容閉關前託付齋務的兩人竟是這個老道姑的弟子,那確實麻煩。哪有學生去管老師的道理?難道老師說句話,弟子還敢不遵?直接一個欺師滅祖的罪名便可以把你打落深淵,萬世不得翻身。
“我想教宗陛下與諸位都不用太過擔心,我南溪齋的齋務一直都是弟子們在管理。”
懷仁神情溫和說道:“只是身為南溪齋的長輩,有些重要的事情,總是要表明一下態度。”
唐三十六說道:“比如肖張這件事?”
懷仁說道:“這件事情意味著什麼事,我想唐公子與主教大人應該都很清楚。”
這正是唐三十六剛才想要知道的答案。
這三位南溪齋長老拒絕庇護肖張,這便意味著,她們不願意聖女峰與離宮結盟,更不要說南北兩派合一的那件大事。
懷仁看著唐三十六說道:“就算聖女沒有閉關,我想,她也要考慮一下我們的態度。”
唐三十六說道:“你們的態度是?”
懷仁淡然說道:“我們的態度是反對。”
唐三十六沉默了,他沒有想到這位南溪齋長老的態度會如此平靜而堅定,完全沒有在意他的威脅以及國教方面的壓力。
至此已經變成了僵局,如果任由這種情形發展下去,葉小漣先前沒有明說的那件大事或者真會變成現實。
如何能夠破局?唐三十六也想不到辦法,只能拿出自己最擅長的本事胡攪蠻纏。
“既然你們不處理具體齋務,那先前為何要打她?”
唐三十六指著站在後面的葉小漣,看著懷仁說道:“難道倚老欺小就是你所以為的大事?”
黑衣道姑懷璧聞言大怒,喝道:“我不管齋務,但輩份在這裡,教這個丫頭尊師重道難道不行嗎?”
葉小漣見師叔祖動怒,哪裡還站得住,也趕緊跪了下去,即便心裡委屈,也不敢流露些許。
看著跪在地板上的這三名南溪齋女弟子,唐三十六在心裡嘆了口氣,知道畢竟是女孩子,而且自幼受的是聖女峰正統教育,沒辦法像自己和陳長生那樣敢欺師滅祖,想要從內部解決問題,看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