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普通人聽不到的。
“那個人說的是錯的。”
徐有容看了眼那張炕桌,轉頭望向他很認真地解釋道:“我在奈何橋上沒有留情,我很認真。”
她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因為這是事實,因為這代表著她對陳長生的尊重。
陳長生說道:“雖然我推演計算的是和局,但我的境界天賦和悟性都不如你,如果不出全力,也沒辦法做到。”
“我就是想和你光明正大地打一場。”
徐有容平靜說道:“無論是在周園裡,還是以後,想必都不會有這個機會,所以進京後……我沒有去找你。”
直到這時,陳長生才完全明白為何她一直瞞著自己。
他們一個是候補教宗,一個是新任聖女,而且分別代表著國教與朝廷兩大勢力,怎麼看都是先天敵對,但如果他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自然不可能會有今天奈何橋上如此激烈的戰鬥,從現在直到很久以後,都不會。
他不可能與她為敵,他相信她也同樣如此。
“但你還是沒有用你最強大的手段。”
陳長生看著她說道:“如果我沒有料錯,在周園裡面,你的天賦血脈就已經再次覺醒。”
徐有容說道:“是的。”
陳長生說道:“如果你真的動用天鳳的血脈,我不是你的對手。”
徐有容說道:“你就真的這麼想被我擊敗?”
陳長生猶豫了會兒,說道:“其實……我只是想看看你生出鳳翼的樣子,想著應該很漂亮。”
有很多事情確實不需要教導,不需要唐三十六指點,哪怕再如何拙於言的人,偶爾也會說出很漂亮的話。
——當著他想要表達自己的善意與喜愛的物件之前。
徐有容心想你是見過的,只不過你當時已經睡著了。
因為陳長生極為難得的漂亮話,她有些不適應,有些羞澀,轉了話題說道:“你也只用了一把劍。”
她比世間任何人都清楚,整個劍池的劍都在陳長生的劍鞘裡,那才是他真正最強的手段。
“就算萬劍齊出,也不見得能夠正面抗衡你的大光明劍。”
陳長生看著她的眼睛,很是讚歎感慨:“你真的很了不起。”
徐有容看著他的眼睛,很是無奈感慨:“你真沒有感覺到嗎?”
“感覺到什麼?”
“大光明劍裡隱藏著的那道刀意。”
聽到這句話,陳長生很吃驚,心想大光明劍乃是世間最高妙的劍法,有什麼刀意能夠駕馭?
“我用的兩斷刀訣,化刀意為劍意,才能勉強用出大光明劍。”
徐有容說道:“還要感謝你當時的劍意相沖,不然我根本沒辦法在短短數天時間內,就掌握這套劍法。”
陳長生聽到兩斷刀訣這四個字,更加震驚,心想兩斷刀訣不是暫時還不能用嗎?聽到她的下半段話才想明白,雖然他從來沒有用過兩斷刀訣,但兩斷刀訣何其霸道狂野,依然強勢地隱藏在他的劍意之中,在奈何橋上,徐有容正是把自己掌握的那段刀訣與他散發出來的刀意相合,最終才悟出了些許刀意,從而能夠施展出大光明劍。
在很多人的眼裡,今天晨時開始的那場奈何橋之戰代表著很多事情,誰能想到,對徐有容來說,奈何橋之戰除了盡情戰一場之外,更是一個幫助她領悟兩斷刀訣玄功、繼而掌握大光明劍的絕佳機會。
陳長生想到這裡,對她不由好生佩服,又覺得有些不妥,心想何須如此著急,甚至有些兇險,如果奈何橋之戰裡,她未能領悟那段兩斷刀訣的要義,無法掌握大光明劍,而自己又稍有失手,那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不需要言語,看著他眼睛裡的擔憂神色,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