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霙似乎明白嚴介謙的用意了,順著他的話說完。“這可不行,我們喬家酒坊所釀的酒只提供給吉祥酒樓的客人享用,而且在販賣之前,除了自己人,可不能讓外人先嚐過。”
“不用這麼強硬規定吧……”先勾起肚子裡的酒蟲,卻又不給喝,這分明是故意的。“好、好、好,先把酒送來,老頭子我會慎重考慮的。”
她兩手叉在腰上。“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君子一言——”
“死馬難追。”袁老怪口水快流滿地了。
嚴介謙知道自己暫時佔了上風。“既然前輩這麼說,待會兒就把酒送來。”
“不要說這麼多廢話了,快把酒送來!”袁老怪哇啦哇啦的大叫。
一個時辰後,喬霙單獨來了,還送了一壺酒。
袁老怪先聞香,然後淺嘗一口,臉上的表情滿是回味無窮。“嗯,這味道……真是與眾不同。”
“那是當然,為了釀出這個味道,我們可花了兩、三年的工夫研究。”喬霙可是對自家的手藝相當的驕傲。“你算是第一個喝到的外人。”
袁老怪又喝了一杯,敏銳的舌頭嚐到還不夠完美的味道。“喬家酒坊雖然名氣還不夠大,釀出來的酒卻是創意中又繼承了歷代傳承下來的風格,不過要是能再放一段時間會更好。”
“多謝誇獎,算你有眼光。”喬霙一臉驕傲。
袁老怪喝了半壺,滿足地嘆口氣。“要是有心請我出馬,就得多點耐心。”
“總之你現在酒也喝了,至少要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證明自己的誠意,不要這麼快就拒絕。”她忍不住為嚴介謙說幾句好話。
“你很在意他?”袁老怪賊恁兮兮地笑著。
聞言,喬霙臉紅得快燒起來了。“你最好說話算話,我要回去了。”
“總之就看那個小子有多大的誠意,能不能打動我了。”反正他這幾年也懶散夠了,是該找點事兒來故了。
晌午時分——
嚴介謙坐在書房裡,專注地盯著手邊的名單,上頭全是一些赫赫有名的廚子,今兒個一大早又到葫蘆巷找袁老怪,想不到卻撲了個空,等了兩個時辰都不見人影,看來得先有最壞的打算,如果袁老怪還是不肯屈就,只好另覓人選。
身邊的小廝和隨從都靜靜地待著,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嚴砮——”他喚著身邊年約三十出頭的高壯男子。
“是。”
嚴介謙話還沒出口,就聽到外頭傳來對話聲,兩人的聲音都很大,似乎也不在乎會不會讓人聽到。
“……說不定那小子不在府裡,非趁這機會嘲笑他一頓不可。”說話的是二房的長子嚴介臨。
另一個開口的是二房次子嚴介康,和兄長一個狼一個狽,配得剛剛好。“大哥,我已經問過門房,他今兒個沒出門,八成在書房裡。”
嚴介謙眉梢一揚,自然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旋即換上一張平和沒有殺傷力的笑臉,等著他們到來。
待兄弟倆進門,只見他們身材略微矮胖,臉型較圓,長相普通,遺傳自母親那邊居多,和異母弟弟嚴介謙相比之下,可就遜色許多。
“我說介謙,都已經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待在府裡,聽說趙叔不幹了,得趕緊另外找人頂替位置,不然酒樓的生意可是會受到影響。”嚴介康落坐之後便幸災樂禍地說。
他和兄長都很想有番作為,偏偏都是側室所出,又有這臭小子擋在前頭,將來家產輪不到他們繼承,只能在心裡恨得牙癢癢的。
嚴介謙微微一哂。“謝謝介康哥的關心,我正在為這事兒煩惱呢。”
瞅著嚴介謙閒逸自得的態度,嚴介臨也同樣暗恨在心,想他都快四十了,還被個小自己這麼多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