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還沒有傳過來,但朱文知道不久這件事情就會像風一樣傳遍整個風沙城,人們近期茶餘飯後的談資很有可能就是“聖武公主喜歡女人,在酒館搶了某某獵人的未婚妻”之類的話題。
上樓的時候沒有什麼特異的目光,只有夥計跟朱文打了一聲招呼,恭敬的叫了一聲理查德先生,外表平靜的朱文卻像是傻子一樣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也沒有給予任何回應,直到朱文回了房間關好門夥計都還在想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對方。
東城區第九大街是平民區中的貧民區,這裡住的都是窮人,但是這裡的酒館卻很熱鬧,因為第九大街是傭兵的聚集地,身高達到兩米二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的道格拉坐在酒館內一張特製的凳子上,這張凳子是酒館經歷過凳子三次被道格拉坐壞的慘痛教訓之後而特製的,一次搞了十多張,專門應付像道格拉這樣的大塊頭。
倒酒,舉杯,跟旁邊的碰一下杯,仰頭幹了,動作一氣呵成,顯得很豪爽的樣子,忽然,他倒酒的動作頓住了。
“嗨!聽說了嗎?有個叫做理查德獵人未婚妻被人搶了,你猜猜搶走他未婚妻的那人是誰?”
“是誰是誰?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風沙城鬧事?不要命了吧。”
“是……聖武公主,據說聖武公主不愛男人愛女人,理查德的未婚妻娜塔莎那天就稍稍打扮了一下,一下子就把去酒館喝酒的聖武公主迷倒了。”
道格拉輕輕的對身邊喝悶酒的谷木秋打了個眼色,今天他本是來陪谷木秋喝酒的,沒想到聽說了這一檔子事情。對於一個有兩百萬人口的城市來說,叫理查德這個名字的獵人不可能只有一個。但是未婚妻叫娜塔莎的很可能就只有那一個,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再冒出一對理查德和娜塔莎。
當道格拉與醉醺醺的谷木秋走進朱文房間的時候,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兩人本都是喝過酒才來的,但是屋內的酒氣依然差點把兩人掀了個跟頭,屋內瓶瓶罐罐的散落一地,朱文靠著床坐在地上,手上還提著一個人頭大小的酒罐,一下一下的灌著,道格拉對走廊裡的夥計招了招手。問了一下理查德到底喝了多少。
“一百七十罐?已經喝了一天的時間?”
這絕對是一個可以喝死獵人的數量。身軀雄壯的道格拉將夥計像小雞子一樣的提了起來,低聲質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是能喝死人的?他要你就給?”
“我們老闆說,理查德先生是獵人,沒……沒事!”夥計額頭上冒出了細汗。
谷木秋輕輕的拍了拍道格拉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丟下夥計。兩人走進了房間關好門,朱文喝醉了,醉得一塌糊塗,甚至連來人了都不知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這麼無力,以前的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可以想象解決的辦法,而娜塔莎這件事幾乎就是沒有辦法,面對一個不講理的女人,只能用不講理的辦法去跟她理論。但朱文的實力遠遜色於她,更何況她還是一國的公主,還是一個帶領軍團橫掃過一個國家將對方帝王逼到自殺的統帥。
過了很長的時間,朱文才意識到身邊多了兩個人,酒精的麻痺已經讓他的神經變得遲緩,他沒有故意運功散去酒勁。他就是要喝醉自己,當無力改變面對的時候,許多人都喜歡成為鴕鳥,像鴕鳥一樣隱藏自己,朱文也是如此,他不是無慾無求的聖人,也沒有對任何事都一笑置之的那種灑脫,能忍著在聖武公主擄走娜塔莎的時候一動不動已經是他的極限,活得越久就會越成熟,朱文已經快要二十六歲了,已經過了那個衝冠一怒為紅顏卻不計後果的年紀。
代價是要付得起的時候才去付,付不起就要裝成鴕鳥。
這一天,道格拉與谷木秋陪著朱文喝了個酩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