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青。
柳扶微立馬道:“左鈺,此事非是你所想,我是真心想嫁給殿下的。”
左鈺正色道:“你以為你心中所想,焉知不是他人設局籌謀?殿下深謀遠慮,自當謀心。”
“……”
司照不怒反笑,“就算是我處心積慮謀得微微,哪及得上左少卿,以兄長之名在自己的妹妹身上下了道契?”
沒確認眼前這人是誰的情況下,聽殿下就這麼說出來,柳扶微睫毛顫了一下。
左鈺方才那渾身犟氣倏然間一止,面上浮現出困惑之色:“什麼道契?”
這回不等司照開口,柳扶微搶聲道:“我胸口上有個花狀血紋,應該是和人結了道契。”
左鈺眉頭蹙起:“你怎知是道契?”
“就是……看著像嘛。”她說著去解衣襟前的扣子,不等司照伸手去攔,她已掀開露出胸口處的那朵彼岸花紋,“就是這個……”
下一刻,司照將她披子用力一攏,冷聲道:“說就行了。”
“……知、知道了,殿下你能不能先放手,讓我來問啊……我想自己問。”
她這樣好聲好氣地商量,司照不願拂她的意:“嗯。”
柳扶微讓自己鎮定下來,轉眸看向左鈺,試著將對方視作風輕,“你當真不記得這個道契了?”
左鈺眉頭緊蹙,像是始料未及一般驚詫:“我……全無印象,你是從何處得此道契?”
她直愣愣盯死他的眼睛:“難道不是你給我的?”
“怎會是我?”
聽左鈺矢口否認,就連司照都怔了一瞬。
柳扶微繼續試探:“可我從小到大接觸過的修道者,也只有哥哥你了呀。”
“……但我全無此印象。”
眼前這人的反應,會因為她喚他一句“哥哥”身形僵直,倒也像是左鈺會有的反應。柳扶微本就不篤定的心又飄散了兩分,“你再想想呢?會不會是遊太湖的那次,你不是淘到一本奇怪的《參同契》,還拿小鴨子試練來著……你不會趁我睡午覺的時候,偷拿我練過手吧?”
“切莫胡言。”左鈺的臉色居然肉眼可見紅起來,“《參同契》是在白帝城裡看到的,而且太湖遊船
那次父親母親都在,我怎麼可能對你……”()
太湖遊船那次阿孃和左叔是全程陪同,沒記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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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那年,我們在蓮花峰後山打鹿一起掉入陷阱那次,我記得我燒昏過去了……”
左鈺搖頭道:“那回踩陷阱的人是你,後來是我拉你上來的,發燒也是回到逍遙門之後了……”
這也沒說錯啊。
柳扶微又忍不住問了幾個少時同左殊同的經歷,左鈺一一對答如流。
司照眼睫低垂,安靜地聽。
每一句只屬於微微與左殊同的曾經,都如猝了妒火的針,被戳得生疼。
直到柳扶微道:“那就是,破廟……我被綁架那次……”
她終於提到了這件事。
之前每一次說起,左鈺總會含糊其辭,或說沒有,或說記不清。
如若眼前這人是風輕,附體也擁有記憶的話,那麼他至少會說出一個答案來。
然而左鈺在聽到這句之後,眼神驀地一黯,“阿微,你的意思是,逍遙門滅門之時,我在你身上結道契?”
左鈺忽爾扯開自己的衣襟,胸膛體膚盡顯,根本沒有道契。
柳扶微看得心口一窒:“我……”
濃濃的愧疚之意席捲,她想她應是冤枉了左鈺。
於是低頭,輕聲說了句“抱歉”,偏頭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