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曲延新的口中可以得知，他跟唐素安之間並未有什麼可以衝突的原因，就連最大的利益都不曾產生衝突，那他們兩個人就更不可能有什麼其他方面的問題了。
很奇怪……
周祗摸索著下巴，而後轉身看向陳瑜，問道：“你跟高雪妍之間有什麼摩擦？唐素安和她之間又有什麼事情？”
“不知道。”陳瑜雙手一攤，搖搖頭。
又是一個“不知道”，那他們要研究的東西還真不少。
“那你跟唐素安感情好嗎？”陸朝漾追問。
陳瑜想了想：“應該算好的。”
“？這麼不確定嗎？”陸朝漾奇怪，一對新婚夫婦、感情還能具有不確定性嗎？
“當然，我跟他又不是真夫妻。”陳瑜答道，“系統也沒告訴我，這夫妻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只說相敬如賓。”
“不懂。”在場的幾位都是沒有結過婚的，甚至連談過戀愛的都很少，又怎麼能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事情似乎走到了死局，大家一時之間都找不到突破口。
“繼續吧。”周祗撓了撓自己的頭，“你還沒說你跟那對姐弟倆的情況，他倆都不在了，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關於他們的都說出來。”
曲延新點點頭，他也的確沒有要瞞著的意思：“他們倆是雙胞胎，我是養子。高氏夫婦三十歲時診斷出不能生育，所以去聖陽孤兒院領養了我，那個時候我大概是八歲。我親生母親是父親養在外面的第三者，她生下我後想去跟我的父親要一筆錢，但是被趕出來了，於是就遺棄了我。”他自己看到這段身世的時候都覺得離譜，把孩子當成工具，這是一個母親該有的想法嗎？
“被收養後不到一年，高夫人就懷孕了。”曲延新繼續訴說著，“不過高氏夫婦待我依舊不錯，家裡的一部分生意也是願意交給我的。”
“你是養子？”陸朝漾有些驚訝，“那為什麼高崇驊作為一個正經的大少爺卻是你的助手？”
“不過只是名義上的而已。”曲延新搖搖頭，“他被送到我這裡來學習經商之道，想隱瞞身份。至於他私底下跟唐素安之間的交易我也是知道的，的確不是什麼好生意，但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
“這就很有意思了。”周祗笑著道，“你覺得唐素安人還不錯，在交易方面對你算是很照顧了。可他又跟高崇驊進行的又是你認為不好的交易，那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這個評判，需要交給曲延新來。
“好。”曲延新開口道，“他對於我來說好就行。而且，這次我會來也是因為他說還有一單生意要給我，所以我才過來的。”
周祗不置可否：“你覺得他是好人是基於你跟他並無利益衝突，但問題就出在這。一個經營灰色地帶產業的商人，又是因為什麼去跟你進行交易合作？還是類似於做慈善一樣的交易，你覺得這對嗎？”
“不是很合理。”一直臉色不太好的季深跟著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這比你剛剛追著問謝方寧是不是說謊還要離譜。”
“……”這是迴旋鏢飛到自己臉上了嗎？
曲延新聳聳肩：“我並未說謊。”
“我知道。”周祗點點頭，“我只是就這件事在跟你討論罷了，畢竟每個人的個人視角都會有狹隘的地方。下一個誰？”他很快把自己的視線從曲延新臉上轉移了開來，一個人的表情總是能暴露出很多問題。
例如剛剛當他說出‘我知道’三個字的時候，曲延新的唇角很明顯上揚了幾分，雖然看不真切，但這人的確有隱隱偷笑的狀態。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但是周祗並未揪住不放，而是權當沒看到，就這麼揭了過去。
“我來吧。”陳瑜覺得晚說不如早點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