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睡的情夫是自己丈夫的兄長,而她的丈夫則是個徹頭徹尾的啃老族。
“為什麼?”
已經長成了任何人見了都會誇一句英俊無比的傑弗裡,卻是個臭名昭著的一事無成的人。
無論是政治還是武力都沒有半點建樹,前段時間還被他們那了不起的教皇父親痛罵一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沒用的兒子”,聽說他都懷疑傑弗裡是不是自己的種了。
若不是那相貌裡頭依稀能見到教皇年輕時的容顏,怕是傑弗裡真要被徹底的放棄了。
可他不玩這些能帶來金錢和權勢的遊戲,卻不代表他對別的沒什麼興趣。
就像是美第奇家族那樣,傑弗裡對藝術品的狂熱程度讓他成為了一個肆意揮霍自己家族兄長們掙來的金錢的敗家子。
可誰又能真的認為傑弗裡能夠敗光他們家的錢呢?
只要教皇和軍隊在手,就如同掌握了一個魔法口袋,裡面裝滿了源源不斷的黃金和寶石。
喬瓦里覺得他和桑夏的這段出軌感情對不起自己年紀最小的弟弟,自然是對這種揮霍金錢的行為不置可否。
至於凱撒?
他大概是全家裡最不介意花錢的人了。
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像是傑弗裡現在手上的這根絲帶,就是他找了古羅馬時期的工藝手段,用貝殼染出來的紫色。
他迷戀古羅馬時期的一切,就像是他根本想不到,基督教和那個時期的古羅馬水火不容。
“莉絲,莉絲,我可愛的小甜心,這又有哪兒不好看呢?”
傑弗裡舉著絲帶,試圖說服自己的小妹妹將她頭上那根看著就廉價至極的綠薄荷的淺薄絲帶給換掉。
他費盡心思,花了大價錢重現那時候的繁複工藝,就是為了染出來這麼一根絲帶。
有錢任性的大少爺染出了這根價值不菲的絲帶,卻送不出手。
“這可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顏色。”
他說的信誓旦旦,可是金髮的小姑娘只是一臉狐疑的看著傑弗裡,最後還是被他認真而又嚴肅的表情給說服了,低下頭,任憑他將那雙纖長有利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髮上。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從珠寶盒裡挑出來的髮帶落到了地上——這聽說是巴黎最近流行的顏色——而後,傑弗裡的雙手就像是之前的千百次那樣,將那頭比黃金更加耀眼奪目的頭髮編上了這根紫色的髮帶。
等繫上了髮帶,傑弗裡有點戀戀不捨的摸著自己小妹妹那柔順的金髮。
“總有一天,”他喃喃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給你戴上冠冕,讓你成為真正的公主……不是像,就是公主……”
“我們的父親已經是教皇啦。”
貝阿朵莉絲——澤越止——對公主的寶座沒什麼興趣。
倘若她真的貪戀權勢,在她成為亞瑟王的時候就會帶著圓桌騎士團遠征歐洲本土,別說法國了,就連非洲她都能據為己有。指不定還能和羅馬帝國狠狠幹上幾架,然後將帝國皇帝的頭銜弄到手呢。
“我不需要多加一個公主的頭銜來壓迫我可憐的脖子了。”
傑弗裡的目光落到貝阿朵莉絲的頸脖——沿著那纖細白皙的頸脖往下……他忽然間不敢繼續看下去了。
硬生生的轉移了自己的視線後,他才繼續開了口。
“小甜心,除了冠冕,還有什麼能值得你佩戴的呢?”
聽到他這麼說,貝阿朵莉絲從水池邊上直接跳到了地上。
而後,雙手背在身後,笑著看向傑弗裡:“……傑弗裡送的髮帶啊。”
有那麼一個瞬間,充斥著傑弗裡整個大腦的全都是“管桑夏去死我想要我願意我情願……”但是理智的天使將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