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傑弗裡不會忘記,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時期所生活的地方,在哪兒是他和貝阿朵莉絲最無憂的時光。
哪會有什麼流言蜚語好去在意的呢?
“我一直覺得,傑弗裡笑起來的時候……就連陽光都會黯然失色。”
“莉絲……”
傑弗裡絕望的喊著妹妹的名字。
“所以,不要難過,不要為了我的離去而悲傷,我們都知道會在哪兒再見面的。”
而後,她閉上了眼睛,就如同以前那樣,說道:“晚安,傑弗裡。”
時間的流逝對傑弗裡而言沒有半點意義,當他發現自己握在掌心的小手已經變得徹底的冷透後,他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低下頭,親了親妹妹已經變得冰冷的雙唇。
“晚安,我的小妹妹。”
。
。
他放下妹妹的手,將她身上的絲綢被子蓋好,離開了這個點著火盆的屋子。
在門外,他見到了自己的妻子桑夏。
“聽說……你給她承諾了公國的嫁妝?”
桑夏覺得這傢伙簡直是個妄想狂,不自量力的簡直讓人發笑。
她恨透了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將自己嫁給這麼一個廢物,為什麼她要和這種戀妹成狂的神經病繫結在一塊兒?
基督教拒絕離婚,他的父親還是該死的教皇!
桑夏公主可以成為喬瓦里的情婦,他的丈夫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妻子和多少男人睡過或者那些男人的身份是什麼。
因為他的眼裡全都那個被金錢和權勢養大的漂亮的可愛的天真的小妹妹!
她要是也能有個教皇當父親,有那麼了不起的兩位兄長掙來錢財權勢和地位,她也能那麼純潔可愛的像是天使!
誰讓她變成了這樣子蕩婦?
蕩婦配有心沒膽亂倫的男人可真是天生一對!
她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而傑弗裡從來沒有用此刻這麼清晰冰冷的眼神看著桑夏。
他往日裡能不和桑夏碰面就不碰面,哪怕見了面,也像是對待討厭又不得不招待的客人一樣的神情。
現在呢?
“為什麼……”
傑弗裡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怎麼可能不變呢?
他陪了妹妹那麼多天,憔悴不堪,聲音也沙啞無比。
可那從容平靜的語氣,卻像是他的父親早就放棄期望了的貴族姿態。
“我親愛的妻子,”他的聲音冰冷的如同冬日的薄冰,“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呢?”
“!”
桑夏公主向後退了一步。
她覺得傑弗裡是徹底的瘋了。
沒有什麼比一個清醒的瘋子更可怕的了。
“死的是你該多好,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我死了你也娶不了你的妹妹!”
聽著桑夏變調扭曲的語氣,傑弗里居然笑了起來。
這笑容落在她的眼中,與魔鬼附身無疑。
“你說什麼傻話呢?我的妻子。”
傑弗裡從衣袖中摸出一個瓶子。
那是他從凱撒哪兒偷來的藥。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兄長幹得是什麼勾當,他只是裝作聽不懂不明白而已。
他本來想用這毒藥隨貝阿朵莉絲一塊兒死去的,可是自殺者……是上不了天國的。
不去天國的話,他又能上哪兒才能見到最愛的妹妹呢?
“我早就該這麼做了。”
傑弗裡的身體裡湧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那是多日來的精疲力盡和憔悴不堪都未能奪走的力氣。
他抓住了自己的妻子,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