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嚴加看守。告訴城中百姓,帝王之師很快就到,叫他們安心等待。”
玉無價道:“城裡還有五萬人可用,耿成儒的人走的匆忙,糧草輜重還留下許多。至於失散的玉無二、玉無痕他們那兩百多人,已經叫人去尋了。”
玉破禪點了點頭,“將糧食分散一些給城中百姓。花家兩位前輩也要速速尋來,樂水縣城夾在滁州、瓜州之間,寧王的人馬定會捲土重來。還要請教他們兩位如何守城。”
“是。”
玉破禪帶人向縣衙裡去,尚未走進去,就聽見裡面慘叫連連,進去了,便見地上躺著許多兵卒,個個面板泛黑嘴裡,眼神渙散地打滾。
“那邊有誰受過刑!”玉無價指著豎在院子裡血跡斑斑的架子,眉頭微微皺起,想不明白是誰給耿成儒的兵卒下毒。
“將他們先送去空屋子裡關著,看能不能尋來大夫瞧瞧。”玉破禪就著玉無價點起的燭火,又快步向書房裡去。
書房裡臭不可聞,進去了就見一盆黑血翻倒在地上。
“那血裡有毒,要小心。”玉無價拿著蠟燭將書房照了一圈,先尋到那個細口大肚的花瓶,將瓶口向下倒了倒,只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響,卻不見東西掉下來,將花瓶往地上一砸,一聲脆響後,就見一份名冊躺在地上。
玉無價拿起名冊,翻看了一番,“就是這個名冊……哎……”
“怎麼了?”玉破禪皺著眉頭看向角落裡的血痕。
“……大姑爺家……少爺,要不要,將他們家老爺的名字從名冊上刪去……”玉無價為難了,雖說搶回名冊是立了大功,但若是將名冊原樣交上去,難免會叫玉家大小姐怨恨玉破禪。
“死了這麼多兄弟搶回來的名冊,無價大叔想叫我對它動手腳?”玉破禪畢竟年幼,一時感慨,便帶出了哭腔。
玉無價合上名冊,“卑職該死!只是大小姐與少爺一母同胞……”
“無雙大叔,速速將名冊送去給父親,誰也不得偷看一眼!”
“卑職遵命。”玉無雙從玉無價手上接過名冊,就大步流星地向外去。
玉無雙才出去,玉無瑕便又快步跨進來:“八少爺,原來咱們行動的時候,花家兩位前輩也沒閒著。聽混進壯丁裡的兄弟說,梁松梁大俠帶著花老前輩的蜘蛛過來給耿成儒投毒了。如今,只怕梁大俠已經遭了不測。”
玉無瑕稱呼梁松為梁大俠,已經是打心裡佩服梁鬆了。
玉破禪忙道:“快叫人在城裡找一找,那些……慘死的人堆裡也翻一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定要將梁大俠找出來不可。”略想了想,又令人:“這書房要不得了,鎖上吧。再尋一間空屋,搜出樂水地圖——若搜不到,儘快將民居城郭、山川地勢畫出來。略歇一歇,等無二、無痕大叔還有花家兩位前輩尋來,咱們就儘快商議出守城對策。”
“是。”眾人出了書房,玉無價引著玉破禪向縣衙後的庭院裡休息,其他人輪流小憩。
過了四更,東邊天上出現了一輪下弦月,月光朦朧地籠罩著樂水縣城,玉將軍很快過來的訊息就如一顆顆掛在不遠處的梅子,在這訊息的安撫下,城中百姓們安心地酣然入睡。
破曉之時,紅日露出頭,皓月的輪廓依舊清晰可見,站在南城門上值班的玉無價仰頭看向一同出現的日月,嘆了句“日月同輝”,才興嘆完,就見玉無二、玉無痕一群人興高采烈地過來,於是趕緊下城樓迎接。
玉無二爽朗地笑道:“不愧是八少爺,果然叫咱們拿下樂水了。”
玉無價道:“這就是得道天助,老天爺幫著咱們呢。”又看玉無痕、玉無二身後沒人,就疑惑道:“花老前輩兩人呢?不是說與你們一處嗎?”
“放心,已經叫人去樓家村找他們去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