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
“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你帶著我去深圳麼!”
我在他說完不允許提步又要走的時候喊出來,他果然,再度停了。
“因為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就像你知道,但是一直沒有說出口,我固執任性,我愚蠢天真,可這件事,我清楚。”
他的身子微微顫了顫,緊握的拳頭讓我心都在滴血。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肯回應我,我們不只是名義上的叔侄,你還是我的養父,拋開這一切都不在乎,白徐兩家也接受不了我們在一起,何況,你這樣的身份,你更不能。”
我低下頭,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氤氳開深色的小花,我看著就笑了。
“我永遠記得深圳那兩天兩夜,白璟南。”
我說完這句話,他忽然很快的跑上樓,門關上的聲音“砰”地炸開,我被震得抖了一下,然後無力的蹲下去。
次日天明,白璟南早早就離開了,我站在院子裡,看著開得特別好的槐花愣神,桂嬸去市場買菜,說要給我做我愛吃的香菇包飯,我一個人守著偌大的庭院,覺得那麼落寞,院子角落的鞦韆,都生鏽了,記得桂嬸說要找人來粉刷,我給止住了,其實那個鞦韆,對我而言,不算什麼,我這個歲數,也不喜歡玩兒了,只是它承載的那少時的記憶,讓我不肯放下罷了。
我愣神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男聲,喊我徐戀戀,我扭頭去看,大約二十來歲,和我相仿,手上提著許多東西,站在柵欄外,笑得極其溫和。
我蹙眉看他,“你是誰。”
“路過的人。”
我眉頭蹙得更深,他輕輕用膝蓋一頂,把門開啟,徑直走進來,我有些惱怒,“誰讓你進來了?”
他環顧四周,將東西放在石凳上,雙手插在口袋裡,抬頭望著槐樹。
“我不是壞人,路過看到槐花開的好,進來瞧瞧。”
這麼蹩腳的理由。
我哼了一聲,“光天化日,你要是壞人,也放肆不了。”
他嘖嘖嘴,“你這樣的女孩子,哪個壞人也不會對你放肆。”
他倒是自來熟,看了一眼我手上捧得槐花,“這裡的槐樹,長得不夠茂盛,還要說在柒城那邊,路邊的槐樹一年四季都盛開,氣候溫暖,偶爾刮一陣北風,都是溼潤的,這樣的水土滋潤出來的植物,比這邊要強很多。”
我看著面前的這棵樹,想著他的話,“你見過啊。”
“當然,我父親死之前,我們都在柒城,我是三年前才到了椿城。”
我心裡彈了一下,“你父親——死了?”
他雲淡風輕的嗯了一聲,“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沒什麼不好說。”
我笑了笑,“年紀輕輕,你倒是很豁達,想的這樣開,那我問你,你有喜歡的人麼。”
他聳聳肩,“有吧,但是沒你喜歡得深刻。”
我愣住,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步,“你說什麼。”
他露出牙齒笑了,潔白而整齊的牙齒,那一恍惚間,我錯覺中看成了白璟南,但很快我就清醒過來了。
“不用這麼驚訝,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只要心有所屬,看什麼東西都含情脈脈的,而且我猜,你喜歡的人,還不喜歡你。”
我梗著脖子,“誰說的,喜歡。”
“那你一臉感傷站在這裡學多情的朱麗葉幹什麼?”
他坐下,看著我,玩味的笑著,似乎胸有成竹。
“你沒聽說過,喜歡也未必在一起,進入婚姻殿堂的,往往都不是愛人嘛。”
他裝作恍然大悟的點頭,我越看越煩,“出去。”
他攤開手掌,“你是惱羞成怒麼,我保證給你保密還不成。”
我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