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中,反倒是我,這位郡守的兒子,倒成了一個置身事外、無所事事的閒人了。
為了參加公主的婚禮,早在十天前,來自法拉蒂斯的王公貴族開始陸陸續續地進入海內斯城,到距離公主大婚之期三天時,整個海內斯城已經被這些來自帝都的法拉蒂斯顯貴人物塞得水洩不通了,大街小巷上隨處可見鮮衣怒馬的王室人員賓士的身影。城內的酒店賓館全數爆滿,讓海內斯的商人們個個眉開眼笑,對他們來說,這恐怕是海內斯易幟後最好的訊息了。
在經過精心籌備後,父親與公主的大婚之期終於來臨了。
婚禮的場面相當盛大,不但王室成員濟濟一堂,各國的使節紛紛來賀,而且法拉蒂斯的皇帝陛下南湛布琦二世也親臨主禮,其奢侈鋪張的程度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當然這筆支出最終是要由海內斯負擔的,而精於計算的父親為了維持財政平衡必定會大肆開徵各類商業稅──“羊毛出在羊身上”,海內斯的商人們最後恐怕要樂極生悲了。
父親和艾提芮亞四公主乘坐在一輛由十六匹麋鹿拉著的大型皇室婚車上緩緩行駛在海內斯最繁榮最寬敞的納斐爾金大道上。
車身嵌滿了金碧輝煌的裝飾,兩側分別鏤有雙翅虎標誌,旁邊各有一位身穿金色禮服的皇家騎士駕著兩匹已馴服的綠色地龍護在車架兩側,兩人各領著一隊約一百人組成的、身穿全副嶄新盔甲的“皇龍”軍團騎兵隊,之後是長長的一組身穿鮮豔宮廷禮服的儀仗隊方陣,奏著喜慶、莊重但刻板的音樂,再後面是一列由宮廷侍女組成的花隊,最後面是二千名紅衣藍披風、手持長劍的侍衛。
在大道兩旁,站滿了想一睹公主風采和瞻仰帝國皇家氣派的群眾,長長的人流一直延伸到大道的盡頭。
這支陣容鼎盛的婚禮隊伍沿著納斐爾金大道走了一圈,便開進市中心的陀曼斯廣場。
廣場上已臨時搭建起一個可容納千人的大型圓臺,臺上分層落坐著皇室人員、帝國名門貴族、高階將領和各國使臣,身份稍次的如海內斯的官員、富商,只能站立在圓臺的兩旁或臺下的空地上。圍觀的人們只能團團分佈在廣場外圍,被手持長槍的衛兵分開。
隨著大型婚車在圓臺前停下,父親挽著艾提芮亞的手緩緩而下,沿著從地面延伸到圓臺上的紅綢地毯拾步而上,走到圓臺的正中央。
父親身穿著繡滿金邊和各類精細花紋的白色禮服,顯得氣宇軒昂、神采飛揚,英俊臉龐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喜色,而身旁穿著精工裁剪、褶皺層疊、繡滿各色晶鑽婚紗的艾提芮亞公主,更是雍容華貴、明豔照人。
兩人走到法拉蒂斯皇帝南湛布琦二世的皇座前跪下。
南湛布琦二世身材瘦長,長著鷹!般的長鼻,雙眼深陷,如果不是不時閃爍的精光,不禁讓人要懷疑他是不是瞎子,還算端正的臉上佈滿深深的皺紋,薄薄的雙唇泛著血紫色,一頭花白的髮絲半被遮掩在金光閃閃的皇冠後,面板的顏色是一種不健康的白皙,剛年過五十卻有著七十歲的老態,完全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樣子,如果不是頭上的皇冠和身上繡著雙翅虎的黃袍,實在無法讓人將面前這個糟老頭與雄倨聖倫南大陸的法拉蒂斯帝國皇帝聯絡在一起。
南湛布琦二世撥出身前的王劍,平伸到兩人頭上,用沙啞低沈的聲音說道:“吾以法拉蒂斯帝國十六代皇帝南湛布琦二世之名,認證面前此對新人為天賜之姻緣、帝國之榮耀,謹封林凱.貝沙圖為帝國貴族,賜帝國子爵稱號,並賜吾兒艾提芮亞.法拉蒂斯與吾婿林凱.貝沙圖永恆之幸福!”
“謝陛下!”父親與艾提芮亞低頭以虔誠的語氣吟誦聖音。
接著兩人長身而起,緩緩後退十步,一位穿著褐色長袍的眾神教大主教來到兩人面前,吟誦了一段冗長的祝福文後,以一根七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