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黑衣人,背對著他坐在琴前發愣,琴?搖曳的燭火下,蘇然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架琴,這不是他剛贈送出去的明羽?
“你醒了。”殘念繼續看著琴,感覺後面的人逐漸靠近自己
“明”
“想知道明羽為何在我手裡?”
蘇然錯愕,不是他的話,而是他的聲音:“是你!”那位修琴的大俠過來,他頭腦正處在一片混沌中,沒有細辯說話聲音,這次毒性已解,頭腦清澈了很多。
背對著他的殘念轉身面對他,他今晚留下就沒打算隱瞞。
看著殘念冷硬的俊容在燭火下陰暗分明,他才意識到重要一點,臉色蒼白,他的紗笠呢?
殘念伸出手,指尖輕輕的碰觸到蘇然遮著半邊臉的長髮,“不!”蘇然受驚嚇般的往後退去,“你不要碰我。”
殘念不溫不怒的收回手:“外貌的美醜不過是一副皮相,你何必執意這一點。”
他看到了他救自己回來,怎麼可能會看不到。
蘇然不想繼續討論自己的外貌與否,他調節下自己的情緒,問“你為何救我。”
救他算是湊巧,為了某件事,殘念找上蘇然,碰巧看到回來的他暈倒了,好心救了他一命,順帶把他的毒也解了,難免他也會好奇一個好端端的人,為何要整天戴著紗笠,又不是大姑娘家的,自然多看了一眼,沒有預料的驚豔,很普通的小臉,蒼白消瘦,右半側佈滿了疤痕,即使處理過了,隔得時間也長了,他依然能斷定,那些疤痕是燒傷所致。
見他逃避,殘念也不追問,畢竟,他也沒興趣知道別人的**。“我們的交易還沒結束,我怎麼能看著你死呢。”
蘇然非常堅定:“卷宗就算我能拿到,也不會給你。”事關皇家的秘密文案,他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會背叛皇上。
好,他就等這句話。殘念噙著嗜血的笑,逼近蘇然:“當初答應我的條件,是在耍我嗎。”
蘇然咬著牙,他能說嗎,說了他還能接受明羽嗎?
殘念捏住他的臉,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人當猴耍,當傻子一樣等了他半夜,胸中難壓氣焰。“說啊,啞了嗎”
蘇然避開目光,堅定自己,不能說
不說是吧。殘念放開他,回頭看了下桌上的琴,故意道:“明羽的確是一架好琴,要是哪天被我不小心給”
“你卑鄙”算他蘇然有眼無珠,錯把豺狼當好人,真不該把明羽交給他。現在悔恨也無濟於事。“好,我告訴你。”
由於情緒*起伏,他忍不住咳嗽起來。渡到明羽旁。“我答應你,是因為這架琴明羽隨我已久,感情深厚,不忍因我的離開而被遺棄,我必須在臨死前,幫它找到下一位主人——”
“陰錯陽差,我找你修琴,你把明羽交託給我,事後,自己生死毫無顧忌,你沒赴約拿解藥,也是考慮到這一點,說白了,就是想爭取善理後事的時間,你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活下去。”
“對”
殘念嗤笑,笑自己的愚蠢,居然就被一個愛琴勝於愛過自己的瘋子耍了。
“你行”殘念指著他,轉向琴:“這個琴——”
蘇然擋在他面前,捍衛珍寶似的仰著脖子望著他:“你要毀它,就先殺了我”
殘念愣了下,他可不是真要毀了這架琴,對明羽,他總有一種難以忘懷的感情。不過,既然蘇然這麼說,一絲興味爬上俊容,他曖昧的欺近蘇然“你真的很想死嗎?”
“不是想,是一定。”
魅惑的聲音帶了點惡趣味:“你的命是我的,現在我偏不讓你死。”
蘇然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面對*的三皇子,他都不成有壓力,為何他的靠近,心臟負荷沉重,害他差點忘記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