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什麼時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說著又道,“我打盆水給你擦擦。”就要往外走。
“不用了,外面有口井,我在打了水直接衝就行了。以往都這樣。”杜浩然攔住了她。
“你這是……”葉琢忽然看到有一道傷疤,直接從胸口劃到腋窩,便是杜浩然身上那件小褂背心也遮掩不住,觸目驚心,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杜浩然順著她的目光低頭一看,不在意地笑了笑:“沒事,一點小傷。”
“還小傷?”葉琢眼神複雜地注視著杜浩然,心裡像是被人刺了一下似的,生疼生疼。他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又得了不治之症……
“沒事,都過去了。”杜浩然感覺到葉琢的心意,心裡一暖,看向葉琢的目光變得極為溫柔。
他柔聲道:“以前我喜歡一個人待著,所以這院子裡除非必要,幾乎沒有下人伺候。現在你來了,你是這裡的女主人,不必顧及什麼,這後院你喜歡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這話裡傳達出來的意蘊,讓葉琢心裡蕩起漣漪,心裡湧起一股脈脈的溫情。她衝著他微微一笑,柔聲應道:“好。”
忽然,“咣噹”一聲,門口傳來大響。兩人轉過頭去,卻看到秋月端著水盆從門外衝了進來,踉蹌了幾步,這才站穩了腳跟。
“秋月,你幹什麼?”葉琢皺著眉轉過身去。
他們這主屋是一個套間,除了與偏廳相連,外面還有一個隔間,原是方便丫鬟晚上值夜用的。不過因杜浩然不喜歡,又是新婚夜,昨晚並沒有安排人值夜。剛才杜浩然出去,外間也沒人。
想必秋月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來的,手裡端著水盆,是要伺候葉琢洗漱。
只是這是新房,葉琢和杜浩然又是新婚,秋月這樣門都不敲就冒冒然闖了進來,葉琢不由有些羞惱。
第二百七十六章爭執
她正要開口喝斥,秋月卻轉過頭,怒視門外:“夏至姑娘,您為何推我?”然後趕緊跪下,磕了一下頭,聲音清脆地解釋道:“奴婢聽見說話聲,知道爺和夫人起來了,打了水過來準備伺候二位洗漱,正碰上夏至姑娘也來了。奴婢原打算站在門外聽召喚的,卻不想被夏至姑娘一推,一下沒站穩就闖進來了。奴婢莽撞,請三公子和夫人饒命。”
“公子,奴婢冤枉,您要為奴婢作主啊!”夏至從外面小步跑了進來,“當”地一聲把手中的銅盆放下,一跪下就哭得得梨花帶雨,“奴婢知道公子以前是不需要人伺候的,所以遲疑著不敢來。後來看到秋月來了,怕夫人立了新的規矩,這才跟著來了,跟秋月隔了差不多有半丈遠,哪裡能推得著她?再說,奴婢與秋月往日無仇、今天無怨,為何要推她?這對奴婢有什麼好處?奴婢難道不知道秋月是新夫人的心腹之人嗎?明明是秋月站在門外想要偷聽公子和夫人說話,卻不想門未栓,一下摔了進來,卻嫁禍於奴婢。奴婢冤枉啊,望爺明查。”
葉琢一聽這話,不用查就知道一定是夏至將秋月推進來的。秋月跟她那麼長的時間,雖然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南山鎮葉家也沒有那麼多規矩,但以她的為人,再如何也不會站在門外偷聽她和杜浩然說話。這一點不光她知道,想來曾跟秋月打過交道的杜浩然也知道。
她微微側了一下臉,朝杜浩然瞥了一眼。看到杜浩然沉著臉,冷冷地看著低頭啜泣的夏至,心裡安定下來。
秋月是她的貼身丫鬟,她自然不會插手。這件事,還是交給杜浩然處理的好。
不過隨即她倏然一驚,搶在杜浩然前面開口道:“誰是誰非。公子自有公道。你們現在先出去,一會兒再說。”
杜浩然看了葉琢一眼,但什麼也沒問,衝著夏至和秋月低喝道:“出去!”
“是。”秋月一向將葉琢的話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