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得有掌門人的氣派,哪好意思總佔我這個小師叔的便宜’。
當時六兩不解,如今恍然大悟。
蘇景也著實歡喜,正待道謝,瀋河真人就擺了擺手:“不用客氣,更不用謝,陸九祖在時待我甚厚,他看重小師叔,我自當全力相助,何況小師叔厚賜在前。”說完他便揭過此事,口中話鋒一轉:“這幾天一直沒來得及和師叔詳談,禮典當日種種,你怎麼看?”
蘇景當時‘身醒心眠’,一切都入耳入眼,之後也有完整記憶,聞言只是笑了笑:“掌門人一直沒怎麼開口,也只是想看清楚誰在背後開弓罷了。”
少年的話莫名其妙,沈真人卻眼睛一亮,回答得更是不知所云:“一個明裡打鑼,來挫離山銳氣是假;一個暗中擂鼓,想要邀買人心是真。不管真假都是衝著我來的,小師叔只是適逢其會,卻成了眾矢之的,麻煩到你,瀋河惶恐得很。”
蘇景擺手示意無妨,這種事情透著一股煩人味道,少年懶得去多想,轉開話題問起自己關心的事情:“以前我聽陸師叔說過,突破寧清境後就可到劍冢選劍,這件事……”
瀋河卻搖了搖頭:“還請師叔稍待,劍冢自五年半前便已封閉,具體什麼時候會重開尚無定論。”
瀋河啟程在即,來不及仔細講解,劍冢之事一代而過,就此告辭離去。
掌門人前腳剛走,光明頂又有客人來訪,劍尖兒劍穗兒兩個又帶了些器具應用之物,來給蘇景完備新居,一邊張羅著幹活,劍尖兒眉飛『色』舞地對蘇景道:“師叔祖怕是還不知道,前幾天山外出了件怪事。你歸山禮典當天,來尋咱們晦氣的那個天元沖霄,他離開離山之後,有散修看到他被一個黃裙女子攔住比試劍法。堂堂天元掌劍真人,名氣大得不得了,卻被那個無名女子一劍斬斷髮髻,披頭散髮地敗走了。”
劍尖兒補充:“何止髮髻,我聽說連道袍都被劍氣攪得粉碎,天元仙長是光著膀子回去的。”
兩個丫頭咯咯笑,開始討論黃黃裙女子的來歷,顯然她倆以前從未聽說過此人。
她倆正說得熱鬧,又有三人來訪。為首的是洪澤峰樊長老,跟在他身後的少年可算是蘇景的熟人了,張狂不知自斂、直接被蘇景‘收入門下’的樊翹。最後一個人是個白袍青年,二十出頭的年紀,身形修長長相俊朗,可眼角眉梢裡中透著一份森冷,看上去不易接觸。
樊長老帶著樊翹上前,躬身對蘇景道:“奉掌門真人與小師叔法旨,弟子將樊翹帶到,樊翹原有水行元基已被洗淨。”說完,轉頭對樊翹冷喝道:“還不叩拜,等待何時。”
不止被散去修為,樊翹還因觸犯門規領受了刑堂責罰,如今沒了道基又一身重傷,哪還有絲毫銳氣,跪在地上老老實實地給蘇景行禮。
樊長老繼續對蘇景道:“從此樊翹為光明頂弟子,再與洪澤星峰再無一絲關係,另外,弟子以為,樊翹今日的心境和往日的表現,尚不足以傳承八祖、師叔法統,或者…先從雜役弟子做起比較好。”
雜役,連記名弟子都算不上。樊翹人雖還在門宗,卻已被除名。
對樊長老的一片苦心,蘇景心中大概有數,聞言先對老頭子點了點頭,隨即轉目望向樊翹:“你先起來,在這裡靜養一陣調理好身體,痊癒之後我還有件差事要交給你。”
六兩上前扶起虛弱得幾乎都難以起身的樊翹,帶著他去了別間屋子,樊長老也沒再廢話,躬身向蘇景告辭後轉身而去。
那個白袍青年沒走,對蘇景施禮道:“律水峰龔長老門下弟子,刑堂執簿白羽成拜見師叔祖。師叔剛剛歸山不久,如今又立戶光明頂,有關門規事情怕是還了解不多,弟子奉師命暫住光明頂半年,助師叔祖理清門規種種。”
派出弟子外駐其他星峰、石崖或小島,監督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