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就在三尸堪堪拿住洪吉之時,他也趕到身前,根本不曾看清他如何施法,三尸只覺得手上一空,妖皇已經被他搶去了。
而隨著此人縱穿戰場,先前場內被蘇景燃起的熊熊烈焰徹底熄滅。
蘇景這邊急急迎向扶乩。
劍仙子身子軟了,內元混亂受傷不輕,但離山正法非同一般,牢牢護著了她的心脈、性命無礙。扶乩聲音虛弱:“他的元力詭怪,與妖元、真法皆不相同,你當小心。”
蘇景微一點頭,將扶乩送回黑石洞天。不止仙子一人,除了三尸外所有同伴,都召回兩大洞天。
從屠晚暴發開始,這一戰打到現在充其量一兩柱香的功夫,時間不長但激烈無比,卿眉、小母等人或負傷或脫力,本已到強弩之末。
洪蛇一脈的妖孽也傷亡慘重,暫告停手,收攏於原地。
。。。。。。
對峙,光頭男子和皇帝在一起,與洪蛇手下成掎角之勢、穩對蘇景;
蘇景與三尸也成掎角、對光頭男子。
但光頭目中根本沒有三尸的影子;蘇景眼內也沒有洪蛇手下的位置。
“我的劍呢?”對峙之中,蘇景忽然開口,此人沒有氣勢,但身上帶了一份讓自己厭惡莫名的‘味道’,蘇景自然曉得屠晚是衝著他去了,可屠晚沒回來!
‘身後人’略顯詫異:“那劍沒回麼?相鬥正酣它突然又飛走了,我還以為你招它回手了。”
稍加停頓‘身後人’又好奇問道:“你哪裡得來的那把劍,威力恁地驚人,好像還和我有仇似的。”說著,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痕,苦笑了下:“全是拜它所賜。”
有些高深的修家或大妖,修得負傷即痊癒的本事,可要害受創無可挽回,看光頭男子這一身傷痕,分明是被屠晚碎屍萬段的模樣,他竟能無事?
屠晚又跑去哪裡了?
蘇景心中驚疑,臉上不動聲色。
洪吉費力喘息,隨呼吸口鼻不停拱出血沫子,嘶啞插口,對身後人道:“蝕海狡詐,你休得與他廢話,直接殺了了事!”
‘身後人’忽然笑了,空著的那隻手在洪吉胸口輕輕一抹,道:“哪是什麼大聖啊!他是東土的漢家人!你聽過東土有大聖麼?”
胸口被抹了一掌,洪吉只覺得氣息立刻順暢起來,傷勢猶在但巨痛消散,精神一下子好了許多,但‘身後人’的話入耳何異於驚雷,脫口道:“不可能!從識海走出之人怎麼可能不是大聖?何況那小白蛇留了大聖精元。。。。。。”
“就是因為不可能,所以才以為他一定是真的,所以我根本沒去想過應該做一次試探。”不等說完身後人就搖了搖頭,聲音和藹:“不怪你,錯在我,早去試探下,就不會上當了。”
身份被揭穿,蘇景挺開心的樣子,對洪吉道:“一直罵你不認祖宗,沒罵錯吧。”
‘身後人’竟真生了慈悲心似的,從中打圓場,對蘇景道:“你也別笑話他了,他對先祖未安好心是他不對,可你冒充人家祖宗也有錯的,各退一步,這一仗就當是誤會,誰也別記恨誰了。”
蘇景沒說話,靜靜等待。
果然,‘身後人’繼續道:“另外還想和你商量個事情,把蝕海大聖的元魂給我,我和你換。”
不等蘇景開口,赤目就冷笑問道:“你拿什麼換?”
身後人看著蘇景:“用你的性命換,把蝕海給我,你能活。”
蘇景開口,應著‘身後人’的話:“能活?怕是不能走吧。”
“果然是個聰明孩子,”身後人的笑容歡愉,全無作偽,嬰兒才會有的快樂笑意:“不過也只是暫時不能走,將來天上地下,任你隨處去。”
蘇景不聽這種兜圈子的話,兩字:“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