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真身都敢奪舍的洪蛇,還有你敢信我我便不負的三手又有誰敢說這蠻荒疆域中不存精彩。
三手帶了幾個人去往自己的修煉之處,一切平安無事,直到兩個月後,被安置於石洞的小相柳忽然一躍而起!
這些日子他看上去是昏迷,其實神志始終清醒,外面發生的事情他都曉得。只是被止住了要害不能稍動,如今桎梏之力散去了。
打量了下環境,相柳轉頭望向端坐洞口的三手:“你知不知他們現在南方何處?”
三手放下手中劍譜:“聽小蠻妖說,你本領不錯,打贏我,便應你。”隱居荒野、三手蠻實在手癢得緊。
少年相柳不多說了,待三手準備好,他的身形稍一模糊,下一刻小蛇擊中了三手的後心,未用力,只是把蠻子撞了個趔趄三手不弱,那對上相柳的分光化影還差得遠。
這種鬥戰全無趣味可言,三手悻悻收劍:“不知道。”
小相柳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來:“消遣我麼?”
“你問‘知不知他們在南方何處’,我說‘打贏我便應你’,你打贏了,我如實回答,我真不知道。”三手坐回原處重新開始翻看劍譜。
少年相柳醒來時,蘇景所在之處正下雨,大雨。
三尸衣衫浸溼,髮髻散亂,長髮貼在了臉上,擋住了眼睛。
蘇景執北冥,神劍拄在地上,勉強撐著身體。
雨滂沱,地面成澤,而蘇景、三尸腳下、方圓三百丈的雨澤盡做赤紅!血漿太濃,即便暴雨一時間也辦法將其滌清。
老石頭、烈烈兒皆告脫力,再沒辦法堅持了,被蘇景收回大聖玦。陷於重圍後,連續三天的衝殺,數不清多少妖兵蠻將伏誅,始終無法逃出生天。
三天裡,蘇景只動過六劍,殺了九個妖兵,吐的血大概能裝滿自己的一隻靴子。真正的指望仍是三尸。
天上,地上,妖風席捲兵雲滾蕩,四面八方全都望不見盡頭。片刻前,忽然一陣號角聲響起,怒潮般的攻勢撤下來,剝皮妖兵扎住陣勢將幾人死死圍攏,但不在強攻了。
雨水打在劍上,叮叮噹噹的輕響連串。拈花看看左右,嘟囔:“他們等啥呢?”
蘇景應道:“應該是皇帝來了。”
果然,沒一會功夫,北方天空一道金色雲駕緩緩現於視線,洪吉笑聲傳來:“朕的兵將不打了,蘇小妖怎麼也停手了?一鼓作氣,殺出去吧!”
伏圖的聲音平平淡淡:“蘇鏘鏘,有件事你沒能想明白:你的福緣是天賜的,但你逆天行事,福緣會很快不見。你的好運氣用光了,今天。”
話說完,突兀一道雷霆降下,自洪吉手中直劈蘇景!
三尸叱吒,劍陣起、星力顯現,想要替本尊擋下這一擊,不料遠處雲駕上伏圖出手,一道黑光閃爍,穩穩攔住了三尸星劍。
悶哼之中,蘇景被雷光狠狠掀起、跟著摔落雨澤,水花迸濺。
洪吉力道控制恰到好處,讓蘇景巨痛難當,又堪堪留住了他的性命。
三尸勃然大怒,劍陣加急,一道道星力閃爍,乾脆不理會伏圖的妖法,催動劍陣遙攻妖皇雲駕!
但才三五次星劍運過,洪吉雲駕上一道道妖光閃爍,追隨皇帝身邊的十餘大妖聯袂出手,其中七人結陣,餘者夾攻此番相鬥並不做誅殺厲法,而是纏鬥相困。
三尸每個人都有蘇景全盛之力,且根本不畏死,想要真正困下他們豈是件容易事,實在不行他們還能自刺,頃刻便突破敵人法度。
那些大妖並不氣餒,彼此呼喝著,晃動身法直接來到三尸身外十餘丈處再做糾纏,與此同時皇帝雲駕上一聲聲諭令響起,萬千妖兵隨大令、一隊隊遊轉開來,竟是一道與十餘大妖配合的浩**陣。
如此一來三尸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