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不知不覺裡七天過去,一群來自陽間的兇猛精兵仍在執著前行,他們有方向、卻看不到出路!
“幽冥勢力,都是這個樣子?”蘇景忽然問身邊阿二。
阿二點了點頭:“陰曹地府開闊無邊、鬼物眾多,有大大小小鬼王無數。隨便一個小小鬼王都坐擁大軍,若是有些勢力的,兵馬多得就更不得了了。”
三尸打煩了,不再滿天亂飛,聚攏在蘇景身邊,劍陣施展的漫不經心,反正有蘇景的風火、長劍開路。赤目聞言搭聲:“就是人多唄,不過實力就那麼回事。”
陰兵多,多得陽世中人都無法想像,不過到現在為止,蘇景等人並未遇到過真正強者。多是多,質素以論,遠遠比不得蘇景的損煞僧。
可阿二搖了搖頭:“有精銳,只是咱們尚未遇到罷了。咱們現在打的,是薄衣鬼王的部署。薄衣麾下有一支‘執耳軍’,軍中士卒個個修行不俗、戰力了得”說到這裡,阿二語氣帶恨:“末將就是一時不查,敗在了執耳軍手中,以至全軍覆沒、未能及時去增援主上。”
打了幾天了,蘇景見過的陰兵旗號就未曾變化過,從遭遇的第一支陰兵直到現在,與蘇景為敵的,皆為背盟叛誓的薄衣鬼王麾下大軍。
阿二是淺尋駕前心腹大將,他的本部軍馬自然是精銳隊伍,在得知主上被困後,與笑面小鬼起兵趕去相助,急行途中遇到了薄衣鬼王麾下的執耳軍。執耳軍主將亮出了軍令,說是奉了自家王上之命,趕去不津城援助淺尋。
笑面小鬼心生戒備,阿二卻心急火燎只求能儘快救出主人,何況淺尋和薄衣一部早就結盟了,以前也曾合作過不少大事。阿二不虞有詐,命兒郎們無需防備,雙方合兵一處趕赴不津。
結果在途徑一處險要地方時,伏兵蜂擁殺出、執耳軍倒戈內應,阿二與笑面小鬼兵敗無可挽回。
交待過往事,阿二隨手抓過一個敵人陰兵,大口猛張直接咬掉了對方的半顆腦地,聲音恨恨:“薄衣鬼王背信棄義,難逃一死!”
三尸成天廢話,但對別人口中的廢話卻不屑得很,赤目撇著嘴看了看四周:“還指不定誰死呢,照我看咱可不妙。”
三尸在淺尋身邊學藝幾十年,於凝翠泊部署而言三個矮子的身份也同樣尊貴,對赤目的洩氣話阿二不敢稍有反駁,沉聲應道:“末將當舍死以護,性命不要也得護了諸位周全!”
話是這麼說,可現在以他的傷勢又能護得了誰。不過三尸渾歸渾,卻絕非不分好歹之輩,赤目未在刻薄言辭,而是笑了笑:“放心,咱沒事。”
雷動雙腿一彈,從貼著地皮飛的小棺材上跳下來,短腿用力跑到蘇景身邊,側著頭打量著他:“印堂發黑、雙目喊煞,你運氣糟糕,難怪一下來就遇到敵人主力。”
純純粹粹的廢話,蘇景不理他,手微揚、金風助陽火向著前方席捲而起,眼前一片陰兵魂飛魄散。
“末將也正疑惑此事。薄衣鬼王背盟,必是被肆悅鬼王收買肆悅便是尊主這次對付的強敵。”屍煞阿二卻接下了雷動的廢話:“薄衣毀了末將這一路援兵,之後不外兩個選擇:要麼於肆悅合兵攻打不津城,要麼就撤兵回師。”
“若是前者,此地距離不津尚有千多里遙遠;若是後者,他們早都回去自己的地盤了薄衣把主力大軍陳列此地,實在沒有道理的。”
拈花懶得動腦筋,身前明明沒有敵人也把手中寶劍耍成一團光,另隻手擺了擺手,大刺刺道:“待我抓了薄衣鬼王,幫你審問清楚。”
這個時候,蘇景揚手中龍一向前方遠處一指:“那是什麼?”
蘇景目力精強,極遠處的異狀他能看得清楚,身邊人卻還看不到。阿二、三尸都把眼睛瞪得生疼、蘇景長劍所指地方只有慘綠天空和鋪天蓋地的陰兵。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