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你能指點迷津。”
不等葉非點頭或者拒絕。蘇景已然繼續向下說道:“你初到時,前前後後和我聊過許多。。。。。。”
葉非微微一笑,滿帶傲意,說過什麼不要緊,重要的是那一戰裡他的劍術發揮淋漓盡致!僅以最淺薄的護身真元、拖著傷殘之身,就靠手中劍破去墨十一的邪風。險險就斬殺其一,端的精妙劍法!
更要緊的,中土劍道素有‘劍出離山’之名,如今他這個叛徒的劍法足以折煞正宗、同輩弟子,這讓葉非心中滿滿驕傲。
“可惜那時候我入定了。”蘇景的話沒說完,繼續道:“你對我說過什麼。有何要緊事情?”說到這裡蘇景撤去了殺獼畫皮,換回平時模樣。
“入定了?”葉非愕然。
“是,正趕上五行生轉,乾坤成妖,我須得集中心念把持元修。”昏迷變入定,小師叔最好面子。
只憑‘五行生轉、乾坤成妖’八個字,就足以讓葉非信了蘇景之言,無可遮掩的、葉非目中失望流露。
蘇景練了什麼功葉非不在乎,蘇景是昏迷還是入定葉非不關心。。。唯一要緊的是,這小子那時候不知身外事情,竟沒能看到自己的驚仙劍術!
葉非的聲音裡全無語氣:“鬥戰之中百無聊賴,隨便找人聊聊天罷了,無關緊要。”
“哦。”蘇景一點也不追究,就此換了問題:“適才我對付國師,你匆匆趕來,不惜以殘軀入戰,卻先幫我再幫他,是何道理?”
本就是古怪行止,自然會惹來對方發問,葉非卻蔑然冷笑,彷彿蘇景的問題無聊到極點:“待你知曉我究竟是什麼人,再來問這無趣之問吧。”
“你是何人?”蘇景輕鬆:“糖人。貨真價實的糖人。”
怪話一句。
葉非輕輕眯了下眼睛,又一次直直盯住對方雙眼,似是想看穿蘇景現下的‘糖人’之說,究竟是無意之言還是另有所指。
蘇景雙眼乾淨清澈,什麼都看不出來。蘇景眨眨眼,不和葉非大眼瞪小眼:“你是什麼人都無所謂,關鍵是你怎麼看六耳殺獼,怎麼看我中土之人。”
葉非想也不想直接應道:“前者豬玀、後者豺狗,如此而已。”
這次蘇景的神情終於有了些變化,無奈、攤手:“無論怎麼說,你也是‘馭人、漢人’所生,不必‘豬玀豺狗’的這麼怨毒吧。”
或許是修為不再所以讓心境少了平時的沉穩,葉非聞言大吃一驚,脫口道:“你怎知道?!”
“夭夭。”蘇景並不隱瞞,點出關鍵。。。。。。本地天劫對外域來人並不理會,小相柳是為一例,可同樣來自中土的夭夭才到天治之年即遭天劫追殺,這其中的差別究竟在於何處?蘇景曾做仔細琢磨,前後羅列幾種可能,其中讓他覺得最‘妥帖’的可能是:新天治不問內外,只看族種。
中土第五園土著來這裡,新天治沒見過,不理會;但中土的殺獼若來此間,新天治識得他是馭人,不理他‘戶籍’如何,既認識你便照打無誤。
不論相柳是人是妖,他都是純正的‘中土世界’血統,新天治不認識,所以不打;夭夭或許有此間六族的血統在身,新天治識得她,時候一到必殺無赦。。。。。。
若真如此,夭夭的‘本地血統’從何而來?這座世界被牢牢封閉,內中六大智族只有一族存於中土。
不過蘇景不覺得夭夭是純正馭人,就算縫目割耳挫牙,她渡劫時候也必會顯露本形,蘇景看她從生到死,不可能會被瞞過。歸根結底:夭夭不是真正的殺獼,但與中土殺獼有著莫大關聯、血脈之親。
哪還能是什麼?雜末糖人吧!只是夭夭的父母一方不是丁古劊番,而是中土漢人。
凡間小捕快、離山掌刑長老、幽冥一品判官,耳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