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歲時樣子會有多大差別?幾無分別,不過金烏目光銳利,纖毫之差也能分辨。
“此術傷身?慎用。”
死後的兔子還是兔子,沒有變成泥土,戚東來抱著兔子:“放心,我的命,我比你在乎。”
戚東來比蘇景可更曉得深淺,無需多做囑咐,蘇景轉開話題:“你這法術怎生修成的?”
問得是法術道理,離山劍、空來魔,山頭兩立,不同道也不同宗,壁壘森嚴,按理說這樣的話蘇景不該問,不過大家的交情擺在哪裡,如果能說戚東來自然會回答,如果不方便講蘇景也不會在意什麼。還是因為有交情,是以閒聊說笑時候都不用那麼小心。
“不久前領悟了一重玄機,可領悟得莫名其妙,沒辦法細說,總之總之莫名其妙就是了。”說到這裡,戚東來笑了笑,少了幾分嫵媚多出一點無奈:“從頭到尾,我都挺莫名其妙的。”
唏噓一句,就此收拾心情,再不提自己的事情,戚東來又變回了那個柔柔媚媚的虯鬚漢,滿目愛憐地看著自己懷中兔兒:“它因我法術而來,可活了就是活了,它真的是隻兔兒,只可憐這兔兒命薄你開滷味鋪子的,又是玩火的行家,烤個兔子不算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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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感冒了,頭疼低燒嗓子疼,抽菸都不是滋味了。
西醫治感冒有個很管用的方法:把自己的感冒傳給別人,自己就好了。頭兩天我閨女的感冒就是用這法子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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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九章無中生有,月上天宗
何止烤兔子,燉兔子燒兔子醬兔子燻兔子蘇景都會,白馬鎮蘇記老鋪的少東家不是白當的,關鍵是戚東來用法術變出來的這隻兔子真能吃麼?
真能吃,烤熟後外焦裡嫩,味道鮮美。戚東來由衷佩服蘇景的手藝,蘇景則真正服了戚東來的法術。
真皮真肉真血真骨的真兔子,在地上畫了幾道就拎出了一隻兔子來,是法術還是造化?莫說蘇景,就連戚東來自己都分不清。若是造化,騷人明白自己決絕到不了那等境界,甚至可以說凡間無人能及。生造化?成色差些的神仙都做不來;若是法術。。。兔子明明是真的。
大千世界,妙法無數,但法之所在:為心、為力、為定、為轉、為衍。。。為變!就是這個‘變’使然,法可以是一切,唯獨不是無中生有。
變的前提是‘有’。
變自‘有’中來,法自‘有’中來。‘無’為虛妄虛空,自虛妄中生出‘有’,那就不再是法,而是道。
戚東來手中有‘道’?他自己都不信,他手中有隻噴香的兔子腿,一口咬下,流油。
兔子吃光,戚東來摸出手帕要給蘇景擦嘴,可把蘇景膩歪壞了,遠遠地躲開他。戚東來也不當回事,笑嘻嘻地用帕子給自己蘸嘴角,又把剝下來的兔子皮小心收好。
蘇景看得稀奇:“你留兔子皮作甚?”
“北方不比你們南方,冬日時節天寒地凍,我想用這張皮子給我師弟做副耳朵帽。”憎厭魔不是說笑的,戚東來早都練成了一手好針線。
想了想魔宗門長在冬天裡帶著一副耳朵帽的樣子,蘇景忍不住笑了:“蚩秀非凡人。”
“他修為再深,地位再高,在我心裡也還是個孩子。。。用不用戴耳帽,是他的主意;給不給他做,是我的心意。”虯鬚漢吃吃地笑,刷子眉梢銅鈴眼角帶出幾分愛憐:“我家這個師弟啊。貴人是忙,一心只求廣大門楣,重振空來山昔日威名,從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唉。”
蘇景和蚩秀接觸不多,但大家打過交道,對他的為人能有個大概瞭解:本根不壞,修行資質更是上上之選,可他的‘人情世故’實在差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