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結,平王身份尊貴幹點什麼不好要陪你墮落?便是你自己被富貴迷花了眼,也別拽上人家讓人家推了大好前途陪你。但凡要點臉,此刻就不該就有二話。
“也不知道你娘當初怎麼想的,莫非是指腹為婚?姻親大事,可不好這麼兒戲。”馮氏看都不看盧櫟一眼,淺淺嘆息著,極為感恩的看向繼太妃,“也是太妃心慈,真心替平王著想,不然哪能容我此言?平王府什麼門戶?家中樣樣事都有規矩,這事說出去怎麼著都不好聽。”
繼太妃笑意溫切,“都是為孩子操心罷了……”
二人氣氛十分圓融。
……
胡薇薇氣的咬牙,這倆老孃兒們早說好了,故意演這出戏給她們瞧呢!她用力掐了下盧櫟胳膊:主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盧櫟受了這一掐,緩過神來。初次面對宅鬥,兩個婦人言語間機鋒處處,他腦子反應慢了半拍……不過一張嘴,話倒說的還算犀利,“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輩冒昧,提醒繼太妃一句,我爹姓盧,我娘姓苗。”
胡薇薇差點撫掌跺腳大讚,著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馮氏算什麼東西,不姓盧也不姓苗,盧櫟的親事哪有你說嘴的份!叫你一聲姨母,你就真把自己當親人了?
盧櫟這話話音並不重,卻狠狠在踩馮氏的臉。而且他說話時看都不看馮氏一眼,很能表明態度。
繼太妃微微怔住。
馮氏臉色就更黑了,盧櫟竟敢反駁她!她知道,壓迫久了會有反抗,比如盧櫟出蜀前,就與她有些不對付,可他不敢與她翻臉,而且這件事,明明盧櫟是不願意的!
不愧當家主母做了多年,馮氏帕子印印嘴角,很快鎮定下來,“櫟兒這是同我生分了。”
“是出來近兩年未見,生我氣了,怨我不關心你?怪不得我到上京數日,你從來沒看過我,我那下僕,經過你住處時也‘不小心’斷了腿。”馮氏眉心微蹙,面有愁容,“可你娘臨死前把你託付於我,我便得盡這份心力。你再怨我,我也要為你好,將你娘委託完成……”
這又是在責他不敬長輩,禮數缺失,甚至拿他娘來壓他。馮氏那裡,有些苗紅笑遺物,以往慣常用這招。
可惜盧櫟這次卻不覺得是威脅了。認識瞿家人後,他就明白了苗紅笑打算,這馮氏與苗紅笑並不親近,沒準連面都沒見過,是馮家欠了宗主令恩,不養他不行。世間慣有白眼狼,苗紅笑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這種可能?萬不會把重要物品交託於馮氏。
既然這馮氏不但與他沒有親緣,還是個白眼狼,他就沒任何心理負擔了。苗紅笑有東西在她那裡,他去搶過來就是,就算不借用趙杼人手,他也有一堆手下呢。
“瞧姨母這話說的,好像之前咱們多親近似的。我連飯都沒吃過你家幾口,還差點命喪你手,你倒好意思提我娘託付?”
馮氏這下真真愣住了,這盧櫟跟誰學的,牙尖嘴利字字誅心!
繼太妃不滿的看了馮氏一眼,以前以為這婦人有兩分本事,卻是她高看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牙齒還有碰到嘴唇的時候,些許矛盾,可不能如此記恨。”繼太妃微笑著打圓場,把盧櫟話裡事關人命的大事歸結於過日子的小矛盾,“你這孩子也是心急,你姨母確是提了退親,但我還沒有答應呀。”
這話即緩和氣氛,救了今日被她列在上賓位的馮氏,還點出盧櫟行為不端。
趙析一在邊哈哈大笑,“臉皮真夠厚,就這麼想嫁給我哥哥啊!”
盧櫟眼睛涼涼眯起……
不待他說話,繼太妃拍打趙析兩下,“怎麼說話呢,那是你嫂子!”
趙析樂完覺得不對,“不行!我哥不能娶他!”
繼太妃皺眉,“如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