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不止,夜色仍濃。
蕭離只記得被明善一掌,全身骨骼咔咔的響,這一下把震得經脈紊亂,頓時暈厥。
再醒來的時候,他沉在水裡。感覺這不是江,江水沒有這麼溫柔。
這是條河,狹窄的山谷裡,一條靜靜地河。
淵後拖著他的身體,儘量不讓他淹死。
在河水轉彎的地方,兩人被衝到岸邊。淵後廢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從水裡拖出來,然而自己也撐不下去,呻吟一聲倒下去。爬了兩下,把腦袋放在蕭離的肚子上,這個姿勢會讓她舒服些。
“你死了麼?”淵後問。
“你很想我死麼?”
淵後想笑,可笑不出來:“至少現在不想,孤獨的活著,並不是件快活的事。孤獨的死去,比一個人獨活更不快活。”
蕭離有聲無力:“那你就不應該忽然撤掉功力,去偷襲明善。”
“你真以為我們能贏?”淵後說:“若不冒險一試,何來轉機。而且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明善被我七彩雙翼刺中,消散生機,侵蝕本源。七日之內,他絕不會擅動。這七日,便是你我的轉機。”
蕭離想看她的臉,但沒有氣力把腦袋抬起來。他此刻經脈受損,氣血紊亂,全身每一節骨頭,都像是裂開一般。
“淵後還是那個淵後,又狠又絕。”蕭離冷冷道:“若非我修的是大涅盤經,現在已經去見淵月了。”
淵後媚笑,只是笑的很無力:“你死也值了。能跟我纏綿幾度的男人,只有獨孤無我和你。孤獨無我尚且死而無憾,何況是你呢?”
蕭離無語:“淵後呀淵後,這世上沒有什東西,值得用一條命去換。”
淵後又笑:“值得的,獨孤無我從未得到我的熱情。你嘛,至少有那麼一次,我也很投入,所以你該驕傲……”
蕭離只想把這件事忘掉。憤力翻身,爬到一塊巨石邊,艱難的撐起身子靠在上面。
真是奇怪,不過說了兩句話而已,夜色淡去,漸漸黎明。只是這風雨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風是細風,雨是細雨,這才像春天。
淵後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你好像討厭我?”
“淵後,我從未說過:()神仙老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