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身,申屠夷準備熱水,這一切他做的得心應手。
給葉鹿擦拭,她果然流了很多血,否則也不會吃了兩顆藥才止住血。
感受著他的動作,葉鹿一動不動,笑意卻是始終都在眼角眉梢。
能得申屠城主服侍,真的是她以前從未想象過的。
初始見到申屠夷時的樣子她還記得,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誰又能想到他有一天會這麼貼心的照顧服侍她呢?
隨著殺破狼離開了,天上的烏雲也緩緩散了,雨消失了,天地好似被洗滌過一般。
大家好似都忘了天晴日朗是什麼樣子了,終於得見藍天太陽,更像是從監獄裡放出來一樣,瞬時心情都變好了。
躺在軍帳裡,床對面的窗子開啟了,葉鹿躺在那兒完全看得見外面的陽光以及搖晃的樹木,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拄著拐的許老頭走進來,因為天氣變好了,他的身上好似都載著陽光。
“唉,看你這般四處走,我好羨慕呀。”哪怕她拄著拐走走也好呀。
“彆著急,再等幾天你就能下床了。不過,我昨晚測了下,還是有些不確定。”隨著殺破狼離開,許老頭測過之後的結果也還是不明朗。
微微挑眉,葉鹿看著他,“如何不確定?我覺得眼下不確定的事情太多了,就說這第一件,我到現在都感覺不到肚子裡有個生命存在,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有生命是活著的,她就應該感覺的到才對,除非他已經沒命了。
“你別急,你感覺不到,我能感覺到。他還活著,你放心吧。”許老頭走過來,在椅子上坐下,然後將手中的拐放到一邊。
“你確定?只要活著就好,否則我白遭這些罪了。”葉鹿安心了些,暫時他還活著,她得更加小心的讓他活下去。
“放心吧,活著呢。”許老頭說著,可是臉上卻仍舊有幾許複雜,有些事情他現在也沒搞明白。
“陵墓裡怎麼樣了?”申屠城生病的護衛應該都送過來了吧,想來贏顏回去之後也會把他那些生病的護衛都送來。
“三個墓坑都填上了,眼下正在準備花崗石,須得壓制,否則不行。”陰氣太重也不是好事,對於正常人來說,會有危險。
“那些陪葬品呢?棺槨可以扔了,但是陪葬品不能丟。”它們在這陵墓之中幾百年,的確會有陰氣,也不適合佩戴或是擺放,但是畢竟是金銀珠寶,很值錢的。
許老頭似乎也很無言,對於方士來說,錢財乃身外之物,是最不重要的。
但葉鹿顯然就是個異類,她最喜歡錢了。
“都搬出來曬曬吧,陰氣森森,沒人買。”許老頭輕嗤,但又的確不能扔了。
“瞧你的表情,我的師父,人最不能缺少的就是錢了,會餓死的。”葉鹿難得叫一句師父,但顯然也不是發自內心的。
“先別管錢了,你這兩天好好休息,我再測一測。”關於這個孩子,以及怎樣保住這個孩子,都是難題。
而且,葉鹿居然感覺不到孩子的存在,這也很讓人費解。
看著他,葉鹿欲言又止,這孩子是個什麼命格,其實她很想知道。
可是,她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許老頭看起來也不知道。所以,現在這孩子是什麼模樣都成了謎。
在贏顏離開的第四天,葉鹿就能坐起來了,果然啊,殺破狼才是她的‘大敵’。
其實能坐起身她就已經很感動了,躺在那兒一動不動這麼多天,她覺得自己頭頂都長出了蘑菇來了。
臉色微白,但是精神很好,她的眼皮也不再是青色的了。
其實,看她能坐起來最高興的還是申屠夷,她一動不能動的時候,申屠夷驀一時會覺得心如刀絞,畢竟永遠靈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