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很熟練。”
顧飛點頭道:“會背也許,到時候病人來了一說症狀,你能馬上對應上方子。這樣按方開藥,也比一般的中醫厲害很多。很多經方的人都強調傷寒論首先要會背。”
單清說道:“貌似不少人都說學習傷寒論要背熟的,聽說有不少別的中醫大學的老師,傷寒教研室的老師,都強調說傷寒論一定要背熟的。傷寒論到底要不要背熟?”
顧飛笑道:“這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到底如何學習傷寒論呢?張仲景可沒有說必須把他寫的是背熟吧,所以到底怎麼學習因人而異。並且張仲景涉及甚廣,你單純背熟的話,到時候看病的話只不過是機械的透過症狀把方子帶出來,類似開方了,有些死板啊。這樣的話,根本不需要人來學習傷寒論,不如把症狀裡,病人來了,把症狀代入一搜尋,方子就出來了。你隨便選個方子給病人就完事了,這不是更方便麼。”
單清說道:“也是,單純的死記硬背下來,看似對症下藥的方子未必管用。”
顧飛說道:“你背的再熟,到時候不會應用也白搭。完全摳字眼不過是一個醫匠而已,算不上醫師。匠只是按圖紙做,而師是通曉道理。學傷寒論的關鍵是,你要思考醫聖張仲景為什麼這樣組合藥方,這才是關鍵。為什麼這樣組合,還有藥量,和服用方法。如果能夠通宵這個道理,你才有探尋傷寒的奧秘,探尋方子組合之間的道理,要記住,傷寒論的方子不是隨隨便便搭配的,它有著深刻的寓意的。如果能夠明白方子組合的規則,那麼你就可以創造一些實用的方子了。因為傷寒論只不過記載了幾百個方子,用到的藥物也不多。而實際上中藥有很多種類的,用傷寒的理論來使用其他種類的中藥也是可以的。但是前提是瞭解傷寒論的配方原則。”
單清說道:“後世出現那麼多派別,也應該是前人根據自己的理解創造的方子吧。”
顧飛說道:“是的,後世的派別都是很多人自己的理解,然後用的當地的藥材配伍的。這其中有好的配伍方子,也有不好的配伍方子。不過好的方子很少。大部分的方子都是經驗方子,應用的範圍比較狹窄。尤其是明清時期,方子和理論都太偏激,導致方子千篇一律,全是清熱和滋陰,這樣給後來的中藥帶來了很多負面的影響。”
單清說道:“現在流行的火神派是不是跟滋陰派一樣,走了極端?”
顧飛說道;“正是由於滋陰派的泛濫,才有了火神派的興起,火神派本來的目的是糾正滋陰派的錯誤的,但是往往有不少人陷入了火神派出不來,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什麼病都用附子,乾薑,這跟滋陰派其實是犯一個毛病。你看看傷寒論的方子,從來不曾這樣極端。所以現代人的中醫水平退化的太多,對於傷寒論認識不足,自身的根基不夠,非常容易就走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單清說道:“感覺傷寒論好難啊,都無從下手。”
顧飛說道:“現在中醫診斷的方式就是錯誤的。比如中醫診斷學提出的辨證論治,八綱辨證,就有明顯的錯誤。”
單清說道:“教科,辨證論治是中醫的核心啊。”
顧飛笑道:“你從寒熱虛實上分析病人,怎麼去分析?先判斷寒熱?假如病人既寒又熱,寒熱交雜呢,病人大部分都不是單純的寒和熱,這個寒熱的界限是很模糊的。很多時候你都無從分辨病人到底是寒還是熱,所以後世又提出了什麼真寒假熱,真熱假寒,上寒下熱,上熱下寒,等等,都是為了這個寒熱打補丁,但是你打那麼多補丁有意義麼,八綱辨證的缺陷就是這裡。想明確的分辨病人的指標,判斷到底是寒還是熱本身就不正確,這跟西方思想有什麼區別?把病用具體指標劃分本身就是錯誤的方法。虛實也是一樣,什麼肺氣虛,腎虛,脾虛,還有什麼陰虛,陽虛,等等一大堆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