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靈歌賞了他些銀兩,就不再多留舉步往她乾和宮的方向走去有。
靈歌和旋舞兩人若有所思的跟著,一直到確定陸濤聽不見她們之間對話的時候旋舞才不解問道:“公主,您方才為什麼沒有把姝貴妃的事也一併同藍淑妃說了?”
那樣一來,不是更能將藍淑妃氣的半死嗎?
“有些事,還是要她自己見了才好。”秦菁淡淡說道,說話間腳步就不由的止住,又回頭遠遠看了眼榮華館大門的方向。
那飛簷下面金碧輝煌的鎏金大字映著陽光別樣的璀璨,偏偏門前重兵把守,把那風景都映的慘淡了。
而顯然靈歌和旋舞所擔心的並不是一回事,見著親秦菁失神,她便也跟著折回來兩步走到秦菁身邊,憂心忡忡道:“公主,小殿下遠在千里之外,如果陛下那裡要有個什麼閃失,難道您真要看著太子登位嗎?”
這座江山的傳承歷來就是這樣,按部就班的登位也就罷了,一旦中間再隔了一道坎兒,就很難逃過悠悠眾口天下人的指責。
“你難道沒有看到宮裡的風向變了麼?”秦菁似笑非笑的側目看她一眼,搖頭道,“現在能夠左右這件事的已經不是本宮,而是塵寰宮裡那人了。”
藍月仙一朝登的高位,首先要做的必定是要對藍家眾人進行瘋狂的報復,這一點是秦菁所能預見到的。
靈歌聞言不由的暗暗心驚,在她看來,秦菁一直都是運籌帷幄,掌握全域性的那個人,而看如今聽她這話,卻像是真的對藍月仙放手了。
藍月仙絕非善類,這一次難道真的要引狼入室了嗎?
“可是您今天走著一趟就等於正式跟藍淑妃翻了臉了。”靈歌道。
她並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其實誠如藍淑妃自己所擔心的那樣,如今景帝於子嗣上應該是再無指望了,萬一藍月仙日後生出了什麼想法——
仿效著梁太后再出一個藍太后也不無可能。
再者,當年景帝是因為生母仙逝,才完全依附於梁太后,現在藍淑妃尚且在——
“你當本宮是同她開玩笑的嗎?”秦菁的目光沉了沉,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她想做太后還要先問過我,只要本宮不答應,就算有朝一日秦洛登上帝位,她也休想母憑子貴。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用本宮動手,一旦藍月仙會生出什麼想法來,她第一件要做的事你說是什麼?”
當年就是為了這個皇位,他們逼死她的母妃,既然現在秦洛想拿這個帝位,那麼至少要把他們應得的還回去才算公平。
前一世她承受了什麼,這一世她都要連本帶利的從他們身上討回來。
藍月仙不傻,若是她想利用秦洛,第一個會除掉的就是藍淑妃,這一點毋庸置疑,而至於讓藍淑妃怎麼個死法麼——
秦菁微微牽動嘴角,但笑不語。
回到乾和宮,天色尚早。
秦菁徑自回了房間,先是就著蘇雨準備的糕點墊了墊肚子,然後便把自己關在房間給白奕回信。
白奕的書信是頭天夜裡他安插在宮中的一個暗衛轉交的,很簡短的幾個字,只是與她報了平安,再就是說那邊的事情有點棘手,可能要比預期中晚幾日回。
給他回信,秦菁也很隨意,只就大致的將宮中事情與他說了,讓他安心。
這樣待到書信寫好交給靈歌遞出去,天色已經開始慢慢轉暗。
墨荷開門送了晚上要穿的禮服進來,秦菁坐在妝鏡前散了頭髮重新梳了髮髻,又選了套頭面搭配著衣服戴好,這便早早的離宮往前朝的方向走去,準備往啟天殿觀禮。
依照祖制規矩,晚間宮裡的婚宴雖然還是設在中央宮,但皇室公主出閣則都是要往啟天殿當眾與帝后拜別的,屆時當天入宮赴宴的文武百官和命婦小姐們也會親臨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