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
“你看那個人!”他裹住白融的一隻手,指了指倒在當中的那個女子的屍首,“她剛剛站在了不該站的位置上,還拉了你小皇叔的手,你娘讓她鬆開,她沒有聽。不聽話,該死!”
“噗!”楚臨剛從九死一生的邊緣回魂過來,正端了杯茶要給自己壓驚,聞言一口水噴出來,咳嗽都十分勉強,“五哥,這好歹是個孩子,你慢慢教,慢慢教!”
楚奕唇角彎了彎,只就專心看著懷裡娃娃,不置可否。
白融倒是沒有被他這個論斷嚇著,默默的揣摩了一陣。
之前秦菁進門的時候,楚奕就已經帶她躲在了屏風後面,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她沒看到,隱約也聽了些。
沉默半晌,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明白了,最後白融卻是目光轉了轉,看向蘇沐的那個方向。
相較於那個死的明明白白的女殺手,那個意圖混淆視聽去通風報信的西楚官兒就不是那麼容易說清楚的了。
楚奕沉吟,“嗯——今天這裡,我們是主人,他做客人的,敬酒不吃,還不打招呼就往外跑,這就是不給主人面子,唔——面子,你懂麼?”
楚臨這回沒有喝茶,卻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
這哪裡是教孩子,分明就是教強盜呢!
旁邊坐著的秦菁,本來在聽了他前面的開場白時還皺了皺眉,這會兒反而不聞不問,臉上的表情都木了。
楚奕悠悠的說完,這回也不管白融到底聽懂沒有,直接又將她抱起來往懷裡裹了,換了個語重心長的口吻道:“總之你記著,一個人,只能活一次,走錯了路,就是這個下場。”
他這個斯斯文文的哄孩子的語氣本來就已經聽的在場眾人毛骨悚然,卻不想這一刻話鋒急轉直下忽而化作凜冽,漠然一聲冷笑,“呂愛卿你覺得呢?本宮此言可有道理?”
呂頌即為那位口才破佳為人圓滑的左侍郎名諱。
彼時他臉上染的血本來應該幹了,但是冷汗涔涔之下,被沖刷出一片溝壑,既狼狽又噁心。
“是——殿下所言極是,微臣——微臣受教!”他戰戰兢兢的回,卻不敢抬頭去碰觸座上那人的目光。
“既然受教了,那就應該知道該怎麼辦了,去吧!”楚奕笑笑,唇角彎起,眼睛裡卻沒有笑意。
呂侍郎的身子震了震,苦笑之餘,心肝肺全都抖成一團。
今天這個情況他一時還有點理不清,他們的人已經調兵把整座城池圍困,這位太子殿下此時出現無疑是自投羅網。
可是偏偏這人泰定自然,沒有半分身陷囹圄的自覺性。
秦菁會毫無顧忌的在這裡弄成這麼大的動靜,這就說明她的人已經把這座驛館控制住了,那麼城裡呢?城裡現在會是個什麼情況?
“微臣——微臣不明白太子殿下在說什麼!”呂侍郎強打著精神開口。
“不知道?”楚奕冷然道,秦菁卻是嘆一口氣接過他的話茬,淡淡的吩咐蘇沐道,“你去吧!”
“是,公主!”蘇沐領命,躬身退下。
院子裡的僕從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個乾乾淨淨,他這一走,便是中門大開,然則所有人還都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大門兩側已經飛快湧出左右十六名帶刀侍衛再次把去路封死!
楚奕目光不易察覺的微微一動,沒說什麼。
以今天這種情況,在場的西楚官兒們是一個也不能留的,他知道,秦菁儘量壓制著不讓他當堂動手,是顧及著白融在場。
即使這小丫頭的心智堅韌過於常人,終究也不過一個兩歲多的娃娃。
他沉默下去,秦菁卻是緩緩笑開,回頭吩咐靈歌道,“去吩咐廚房,繼續上菜吧!”
合著——
這位榮安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