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苦笑道:“妖皇陛下,怎麼可能。你這也是關心則亂,如果那位聖女後來沒事了,帝鴻怎麼可能如此對待自己的生身父親?”
“不錯,我母親死了,就是死在這薄情寡義的浪蕩子手裡。”帝鴻大踏步走進洞來,手指著敖丙痛罵道。
沖虛趕緊行禮道:“酋長,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父親啊!”
帝鴻狠狠地一揮手,“我沒有父親。”
敖丙“噗通”一聲,跪在池內,“孩兒……”
“閉嘴!誰是你孩兒!”
“我確實辜負了你母親,我罪該萬死。我就想知道,霞兒,後來怎樣了?”
帝鴻冷哼一聲,嘴一撇,不屑地道:“就你這薄情浪子,也配問我母親大人?我母親大人的名號從你嘴裡出來,都是侮辱了我母親大人。以後,不準提我母親大人的名諱。”
“這…”敖丙知道,自己沒法面對自己這個孩兒。
捩天呢,當初還想大鬧神域,逼迫帝鴻放人。可如今這個局面,怎麼說都是敖丙咎由自取。更何況,帝鴻,還是敖丙的兒子。
捩天也只得放下手段,對著帝鴻行了個大禮,“酋長大人,這敖丙的所作所為,確實是萬死莫恕其罪。但是看在他已經受了幾十萬年的苦,已經得到了懲罰。你們又有父子之情,就原諒他了吧。”
捩天說完,跪下雙膝,對著帝鴻就磕了三個響頭。
“妖皇陛下,不可啊!”敖丙大聲喊道。
終捩天一生,他的雙腿,從未跪人。
帝鴻不為所動,“我再說一遍,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姜雲道:“沒有關係當年你為什麼追殺他?沒有關係,為什麼在他身陷絕境的時候,你還去救他?”
“我不是救他,我只是不想他死在別人的手裡。”
“只要你想殺他,那麼你們之間有關係,你為什麼要殺他呢?是你自己要殺他,還是你母親要殺他?”
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帝鴻的眼角就溼了,“我母親大人,怎麼可能想要殺他。一直到死,母親大人都沒有忘了他。死之前,她都還對那個薄情寡義之徒念念不忘。我就不明白了,母親大人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姜雲道:“令堂,究竟是怎麼死的?”
帝鴻一愣,隨即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下顎不停地顫動著,“母親大人,當年還是心懷希望的。她希望那個負心人能回心轉意,能找到她。這樣,她就算是死,也甘心了。但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的噩耗。母親大人傷心之餘,就自己去了。也好,如此去也免了母親大人的煎熬之苦。”
帝鴻大臂一揮,指著敖丙罵道:“當你在外面尋花問柳,和別人卿卿我我之際,可曾想過我的母親大人在受著煎熬?敖丙,你是個什麼東西!”
敖丙無言以對,只能用雙手不停地錘著自己的胸脯,放聲痛哭,
姜雲趕忙轉移話題,“當年酋長是如何脫困的呢?”
帝鴻道:“還得虧了酋長大人所救,否則,我也得給他陪葬。蚩尤、刑天,還是很給酋長大人面子的。”
“酋長,恕在下問一句,你要報仇,我能理解。你把敖丙放在這化魂池內,我也認為是他罪有應得。可是這負心漢,殺了也就殺了,你又何必如此折磨他呢?”姜雲不解地問道。
“殺了他?”帝鴻哼了一聲,“天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當年,母親大人受了百年之苦,現在,我就要他在這裡,一一償還。百年之後,我會送他去見我母親大人的。”
捩天道:“那塊黑色的石頭,難道,你母親不知道它的功效?如果她知道敖丙沒死,或許也就不會死了。”
沖虛道:“那應該是塊魂石,我在一卷殘卷中發現有記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