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了,惹得宋萬卿冷言相譏,其他糧商也覺得他純粹是得了便宜賣乖,自己撈足了卻不讓別人漲價,於是七言八語道:
“宋老闆說的對,我們虧了那麼多錢難道是白虧了不成?”
“我看咱們明天就開始漲價,再漲兩成。”
“兩成太少了,我看五成才行。”
宋萬卿咳了一聲,眾人都停下來等著他開口說話。
“我看再漲兩倍。”
“漲兩倍?”眾人都吸了一口涼氣,如今的糧價已經比戰前高了數倍,再漲兩倍?這漲得也太狠了吧。
“怎麼?漲了兩倍你們嫌多?這局勢不是三五天能夠改變的,你看吧,要不了三天,這糧價還得往上漲。”宋萬卿說著還故意得意洋洋地看了趙翰青一眼,有示威的意思。
“宋老闆目光如炬,敵我都在不斷增兵,這仗只有越打越大,不過嗎,這糧價嘛我看未必會越長越高。”趙翰青心中冷笑不已,他本來因為已經狠狠敲了他們一筆就不想再對這些糧商們趕盡殺絕了,現在因為他們的過度貪婪突然下定了決心不再對他們客氣了,過兩天讓他們哭都哭不出來。
“哈哈,這糧價漲不漲不是趙先生說了算,而是我——還有在座的諸位老闆說了算。”宋萬卿本來就是個強勢的人,剛剛委曲求全又出了一大筆錢心裡窩了一肚子火,如今購糧的契約已經解除了也不再害怕趙翰青了,言語上就故意來打擊趙翰青。
就是其他眾糧商也沒有把趙翰青的話放在心上,上海的大小糧商幾乎都在這裡,也就是說如今上海的糧食都集中在他們的手裡。他們完全了可以操縱上海的糧世,糧食賣什麼價格都是他們說了算,這一點就是租界當局也無權干涉。反正,糧價再高也有人買。
杜月笙做完了順水人情之後就一直在袖手旁觀,眾糧商要漲價在他看來是理所當然的,剛剛都被宰了一刀自然要加倍撈回來,這是換做他是糧商也是一樣的。但是,注意力仍舊在趙翰青身上,所以,趙翰青嘴角那一縷一閃而逝的冷笑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心中一動,趙翰青為什麼說糧價未必會繼續漲?莫不是他知道些什麼?別人說這句話或許不足為憑,但是從趙翰青嘴裡說出來卻讓杜月笙不由得滿腹疑惑。
有什麼能影響到糧價?眼下似乎只有這場戰爭,除非戰爭結束糧價才會降下來,難道戰爭會很快結束?杜月笙心中一動。莫不是南京和東京已經私下達成了默契?憑著趙翰青跟鄧銘文的關係提前得到訊息也不足為奇,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過。他立刻又搖了搖頭。戰爭縱然短時間結束,這些糧商們只要在戰爭結束之前賣完米糧仍舊能夠大賺一筆。他實在想不明白趙翰青為什麼會冷笑,或許他的冷笑只是簡單的冷笑吧。
“哈哈,算我多事了,諸位好自為之吧。”趙翰青又回過頭對杜月笙道:“杜先生,我先走一步。過幾天請你好好喝兩杯。”
杜月笙看著糧商們也是大為鄙夷,剛剛還是一副可憐巴巴樣子的眾糧商,如今卻是小人得志,不由的也有些厭煩。趙翰青要走他自然不會再與糧商們套近乎了,於是也趁機站起來道:“正好我也要走,一起吧。”相比起來,他這是更願意與趙翰青套近乎。
眾糧商忙不迭地跟杜月笙道別,至於趙翰青根本沒人再理他了。杜月笙鬼使神差一直留意著趙翰青的神情,他這時又感覺到趙翰青似乎流露出一絲冷笑,他突然有些預感,這些糧商們得罪趙翰青不是明智之舉。
趙翰青離開了黃金大酒樓之後徑直去見準大舅哥凌雲志。
且說,凌雲志到了上海之後,又開了兩家鋪子,凌家新開的鋪子都交給老實可靠地人經營,就連新鋪子從籌備到開張也是凌寒梅一手開起來的,凌雲志完全就是一個甩手掌櫃,他這個甩手掌櫃又跟趙翰青不一樣,趙翰青小事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