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有關人事的調整，除了我跟安若，沒有任何人知道，事實上，就連這件事，也是早上我跟安若剛剛商量完。
果然，有幾人坐不住了。
“馮助理，你說的人事調整，是怎麼回事？”一個部門長率先開口問道。
“我說了，第二條才是這個。”
“可是...”
“劉部長！”我直接打斷他的話，“以前楊董開會的時候，或者吳董給你們部門開會，也是要看你們想聽什麼，按你們的順序做工作彙報？”
聽完我的話，他的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忿忿地坐了回去不說話。
“首先，是今年雲際的全年指標，按照兩週前的公司內部銷售與財務的統計資料，今年時間只剩下2個半月，但是當前我們全年指標還有接近40%的缺口，這個關係到在座所有董事與部門長的績效、獎金，與公司的年終分紅。”
聽到這，吳觀海嘴角出現若隱若現的笑意，實際上，這件事就是他的傑作。
這個王八蛋在雲際已經明裡暗裡撈的夠多，所以他跟吳派幾個嫡系，實際上壓根就不在乎那些績效分紅，但是下面的人不一樣，他們都是指望這些錢吃飯、養家。吳觀海這麼做，就是想讓安若引起民憤，從而把她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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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其他很多人聽到我承認今年指標的問題，紛紛炸了鍋。
“這不是一年忙東忙西白搞了？”
“你們高層吃的盆滿缽滿，不管我們死活？”
“就是啊，這麼玩我們還在雲際待什麼啊？早點走人算了！”
吳觀海在冷笑，我也笑了起來，惹得底下一群人紛紛不明所以。
“我說得是目前指標存在的問題，我可沒說到了年底怎麼樣。”我開口道。
臺下一個急性子也已經等不及，直接問道：“馮助理，麻煩你有話直接說完，大家這麼多人等到現在，不是看你表演的。”
我冷笑了聲，“那就請各位在接下來的會議上，保持安靜，如果你們要說，那我就等你們說完再說。”
此話一出，眾人儘管不滿，但也最終都安靜了下來。
“安若這邊出差了一週，實不相瞞，也是為了指標的事情出去聯絡各種資源，好訊息是，已經有客戶承諾並且傳遞了專案進來，壞訊息，就是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總結起來就是，指標今年有希望完成，但是難度也很大。”
見眾人繼續望著我，我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為了所有部門協調工作、儘快推進，楊總這邊給各位承諾，今年指標完成，除董事外的所有部門長，獎金、分紅，全部翻一倍。而且，公司會以正式檔案通知的方式下發到各部門。”
此話一出，現場鬨然，就連吳觀海跟張雄，都把視線投向我。
“馮助理，你知道公司的運作流程嗎？獎金績效翻倍？這個錢從哪裡出？”張雄黑著臉，一臉譏諷道。
我沒有理會張雄，繼續發言：“這筆錢，會從楊總個人的年度工資、股東分紅中扣除，如果不夠，楊總私人掏腰包，以董事長的年底紅包的形式，給到各位部門長，以及每個部門可以提名2個員工代表，享有同等福利。但是...”
在我說出“但是”兩個字後，全場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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