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突然到了一貧如洗的家廟後,會過不慣那般清苦的日子,所以才特意結伴前往家廟探望三妹。”
鄭柏文暗自磨牙,他就知道,這林芷珊是處處都想挑起他的火氣!
“沒想到,林大小姐這般關心自己的妹妹。”
林芷珊彷彿沒有察覺到鄭柏文的話外之意似的,道:“身為定國公府長房嫡女,這本就是我應盡的責任。”
鄭柏文眼眸為之一冷,再次問道:“既如此,為何林大小姐不在令妹被送到家廟的第二天,就前往家廟看望令妹?”
林芷珊嘆了口氣:“世子,我每日卯時起身,亥時才休息,每日裡忙得恨不能將一天時間掰成兩天來用,又豈能像世子所想的那般,想什麼時候到家廟裡看望三妹,就什麼時候出府?”
“是嗎?”鄭柏文那雙微闔的雙眼裡滿是惱怒,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明明做錯了事情,卻“死鴨子嘴硬”,怎麼也不承認自己錯誤的女子!若非這女子是文澤宇的表妹,若非這女子於無意中勾引了鄭皓濤,他又何苦自己上府前來質問,直接派人將其擄到武候王府裡,一通大刑後。什麼話不能招出來?!
“林大小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事實真相究竟如何,你知,我知,天地皆知。”
“如今,我只想知道令妹的下落!”
一想到林依雲在自己不知道的某個地方受苦,鄭柏文就再也維持不了平素的冷麵不說,還咬牙切齒地看著林芷珊,冷聲道:“林大小姐。紙包不住火,與其讓我往後找出證據,不若你自己主動坦承。看在你和三小姐是一父同胞的親姐妹的情份上,我倒是可以網開一面,高高抬起,輕輕落下。”
這大概是前世今生,鄭柏文在外面面前第一次說出這麼長一串的話語吧!
林芷珊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抬眸看向面前這個渾身散發出一種濃郁殺機的鄭柏文,同樣冷聲回答道:“世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事實上,我也在找三妹。”
未預料到兩人竟然會毫不遮掩地針鋒相對的林庭軒,終於找到了一個插話的機會,遂再也忍不住地說道:“世子。大姐每日除了學習琴棋書畫女紅管家,還得照顧臥病在床的祖母和父親,又豈會知道三姐的去向?更何況。家廟是府里長輩修行的地方,這麼多年來從沒有出過任何事,為何三姐才被送入家廟不久就出事?與其將時間浪費在其它的地方上,不若好生察探一下三姐是否得罪了某些人,才會被人一連再地下狠手。只為了至三姐於死地!”
“放肆!”
鄭柏文臉色鐵青,劍眉倒豎。狹長的雙眼開闔間,滿是濃郁得快要化為實質的殺機。
他那緊握成拳的右手,因為用力過度而咯吱作響,上面的青筋和脖頸處的青筋相映成彰,讓人見之就恨不能遠遠地離開,以免殃及池魚。
“啪!”
最終,鄭柏文還是未能壓制住內心那翻騰不休的惱怒等情緒,緊握成拳的右手重重地捶在桌上,只將大廳那張新換不久的紅木桌子再次拍了個四分五裂不說,那些碎木屑還迅速朝林芷珊和林庭軒倆人站立的方向襲去。
林芷珊輕撇嘴,長長的睫毛遮擋住眼眸裡流露出來的譏諷和不屑。她雖未想到已做過一次這般舉動的鄭柏文,竟然再次使出了同樣的招數,但,一直留意著鄭柏文臉色的她,又豈會讓自己和林庭軒一同陷入危機裡?
下一刻,鄭柏文就驚訝地瞪大了眼,只因那些碎木屑竟然撞擊在厚重的鐵皮上,然後齊齊墜落到地面上。
看著眼前這片由下人手持鐵皮而組成的“銅牆鐵壁”,鄭柏文不僅沒有生出讚歎的念頭,反而還怒火中燒,雙眼通紅地厲喝道:“林芷珊,你先是縱容幼弟語言欺凌侮辱本世子,再來又反抗本世子給你們的小小懲罰,看來這定國公府已肋生雙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