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是知道他現在心中酸澀又多餘?
可惡啊。
荀元柏狠狠地吃光了眼前這一大盆的酸菜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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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宋景韞自從“得了”風寒後,便終日躺著。
不但自己躺著,而且動不動便說自己渾身冷,被窩無論如何也暖不熱。
所以……
要娘子抱抱!
江米夏,“……”
但小贅婿難得如此撒嬌,江米夏也有些慣著的意思,只由著他去。
且這幾日秋雨連綿,天兒陰冷無比,江米夏也不想出去閒逛,乾脆和宋景韞一併窩在客棧中,連一日三餐的都讓客棧的夥計送到屋子裡頭來吃。
同樣因為天氣的緣故,江君立也窩在客棧了好幾日,但實在是因為無趣的很,今日便打算在客棧一樓的大堂用飯,吃完飯後,再去隔壁的書鋪逛上一逛。
秋闈在即,就算是抱佛腳,也得抱上一抱,爭取讓自己早日考取功名證明自己的實力,遠離這銅臭味十足的原生家庭!
剛剛坐下,店小二將他要的佛跳牆送過來,便聽著掌櫃的催促店小二,“快些將這些凡事給樓上的宋郎君和江娘子送去。”
“是。”店小二急忙去端。
江君立跟掌櫃的聊起了閒話,“宋郎君這幾日也都在客棧之中吃喝?”
“是啊。”掌櫃的直點頭,“聽說宋郎君染了風寒,怕傳染給旁人,所以這幾日都不曾出門。”
秋闈在即,宋景韞竟是得了風寒?
貧寒人家的子弟,科舉可以說是改變人生命運唯一一條道路,秋闈對宋景韞的重要程度,不亞於秋闈對他的重要程度。
偏生在這個節骨眼上,宋郎君竟是得了風寒,豈不是要影響考試,甚至影響一輩子的前途?
江君立急忙問詢,“病的可嚴重,可請了大夫來?”
“好像沒有。”掌櫃的回答,“先前我也有些不放心,便問詢了兩句,江娘子說不是要緊的病,所以不打緊,不必請大夫,只多喝上一些薑湯就好。”
“剛剛往上面送飯食之時,我已是吩咐夥計準備了薑湯送過去,又預備一些能夠驅寒的薑糖片,也不知宋郎君喜不喜歡。”
江君立聞言,神色登時凝重。
感染了風寒,竟是連大夫都不請,必定是因為心疼銀錢吧。
哎,真是可憐的很。
江君立一邊嘆息一邊搖頭,“既是如此,那你們怎麼不給宋郎君去請個大夫回來?”
掌櫃的頓時面有難色,“我原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江娘子與宋郎君那般要好,既然江娘子都說不必去尋大夫了,想來宋郎君的確病的不大嚴重,又興許這其中有些事不好對外頭說,我若是貿然去請了大夫,只怕也會擾了事兒,便只好作罷。”
“也有道理。”江君立點了點頭,但心中還是感慨了許久。
說是其中興許有難言之隱,但這其中必定是有銀子短缺的緣故。
畢竟就算這病的不嚴重,若是不可惜銀子的話,必定也會去喊了大夫來瞧上一瞧,心裡也好安心才對。
江君立嘆了口氣,衝旁邊星河招了招手,“這兩日咱們撿漏得了幾株人參和靈芝,拿去送了給宋郎君吧。”
“少爺。”星河遲疑開了口,“少爺是好心,只是小的這兩天在外頭聽得了一些風言風語,說是宋郎君這命格奇怪,自己運道也稱得上是好,不過全然是因為吸了旁人氣運的緣故。”
“說是但凡跟宋郎君沾了邊兒的,往後必定會倒黴受挫,損耗錢財呢……”
損耗錢財?
江君立眼前頓時一亮。
這不就是他夢寐以求之事嗎?
“趕緊的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