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坐在地上,說道:“我和薛倩做了一個夢。然後我們兩個到廟裡來了。呂先生是第一個,薛倩是第二個,我是第三個。他們兩個已經死了。馬上就輪到我了。”
警察大吃一驚:“呂先生和薛大師已經死了?”
我苦笑一聲:“現在哪裡還有薛大師?已經變成薛死屍了。”
兩個警察小聲的嘀咕了一會。然後有個警察遞給我一個小瓶,說道:“趙大師,這是二鍋頭。你喝了暖暖身子。”
我心想:“夜風雖然涼,可是我也沒有必要喝酒暖身子。”
等我沉默的把酒接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正在劇烈的發抖。估計那警察看我抖得厲害,所以讓我借酒壯膽。
我擰開酒瓶,喝了一大口。辛辣的味道從口腔灌到喉嚨裡面。我整個腦袋都熱起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覺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
過了一會,廟門外開來了幾輛車,明顯是警察通知了石警官和王書記。
王書記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趙兄弟,怎麼回事?”
我嘆了口氣,站起來說道:“他們兩個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了。”
呂先生嘆了口氣,說道:“節哀順變。”
旁邊的石警官向那些警察招了招手,說道:“咱們一塊,進去看看。”
手電發出一束束強光,我們結伴而行,倒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
呂先生仍然端坐在地上,像是在打坐。而薛倩側著身子躺著,似乎在熟睡。
石警官用手電照了照他們的臉,說道:“他們的死因是什麼?”
旁邊有個小警察說道:“這恐怕得解剖一下才能查出來。”
旁邊的王書記連忙攔住他們了。他向我說道:“趙兄弟,你確定他們的死,和鬼神有關嗎?”
我點點頭:“很確定。”
王書記又說:“那麼他們兩個還能救回來嗎?我知道這幫法醫的作風,一旦解剖完了,無論得出來什麼結論,這身體是不能再要了。萬一呂先生和薛兄弟要還陽,那不是耽誤了嗎?”
第二百二十七章 第二個
我聽見紙人來了這麼一句,頓時嚇了一跳,甩手將它扔了出去。
那紙人一落地。就轟然一聲,燃燒起來了。火苗竄起來一丈多高。我被火光一嚇,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就從床上坐起來了。
我坐在床上,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了。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想:“這還真是個夢啊。怎麼好端端的,夢見呂先生了呢?”
我扭頭看了看桌上的蠟燭。火光仍然是黃色的,這代表一切正常。我放下心來。我正要躺下繼續睡覺。忽然發現,就在我身邊。還躺著另外一個人。
我的腦子猛地一激靈,瞬間出了一身冷汗。然後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站在地上,死死地看著另外一個“人”。
它平躺在我的床上,直挺挺的像是一具屍體。這東西花花翿綠的,不是真人,而是一個紙人。
我的心臟砰砰的跳著。我拍了拍胸口,把桌上的蠟燭端了起來,湊到紙人跟前看了看。
和夢中一樣,它沒有臉,上面用毛筆寫著三個字:呂先生。
我把蠟燭放在桌子上,驚疑不定的想道:“難道說,我做的夢是真的?”
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紙人。越看越覺得心煩。我用一隻手將它提了起來,扔到門外了。
夜裡有些微風吹過來。那紙人開始輕微的晃動,簡直和夢中一模一樣。
我看的心中厭煩,返身從屋子裡撳來火柴,將它點燃了。
當紙人熊熊燃燒起來的時候,我心裡咯噔一下:“壞了。這簡直和夢中一模一樣了。照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