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園的時候祈訴正躺在花園的搖椅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晃動著腿,看起來似乎挺愜意的。
大老遠的看到顧景穆的身影時,原本還不錯的心情立馬沉了下來。
沒辦法,他現在要扮演的是一個被困牢籠,心懷不甘的猛男。
所以不能讓顧景穆知道他現在的心理狀態。
剛開始的時候,祈訴意識到無論他做什麼事情,都會被顧景穆輕易地看穿,沒有任何隱私可言的時候。
他是很氣憤,很無助的,顧景穆不僅能看穿他的意圖,還常常用看戲般的態度來捉弄他,看著他像個跳樑小醜一樣。
這種窒息感讓他覺得這個世界好像也就這樣了吧。
但是要是祈訴會一輩子認命,一輩子喪下去的話,那他就不叫祈訴了。
改名叫慫訴吧。
而現在,就是他實施遠離顧景穆的第二個方案。
“乖乖。”顧景穆邁著大長腿沒幾步走到了他的眼前,將他圈著抱了一會。
祈訴一言不發,看起來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瓷娃娃。
他任由著男人抱他,親他,不做任何的反抗,甚至連一個抗拒的眼神都沒有。
顧景穆眸色幽深,他薄唇輕啟,“乖乖。”他溫聲喚著。
可是卻得不到懷中人的任何回應。
空氣中氣氛變得凝固。
祈訴站起來,擺脫顧景穆的懷抱,默默地離開搖椅。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顧景穆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做錯了。
不,他怎麼可能會做錯。
喜歡的人就是要放在身邊才是最好的,他做的沒錯。
活了二十多年,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決策者,會做錯事的是別人,不可能是他。
顧景穆跟上去,靠近少年時二話不說將對方抱起來。
臥槽!
祈訴心裡被狠狠地嚇了一跳。
心裡吐槽,“這狗玩意有病是吧!我特麼沒病都得被他嚇出病來。”
250笑嘻嘻的,【宿主大大,會不會是你的行為太嚇人了,給他刺激得更加嚴重了。】
額……
好像是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祈訴內心臥槽連天,面上卻是一如既往的表演著面癱臉。
話說,這樣下去,他會不會真的變成面癱?
顧景穆冷著臉將人帶回了客廳,將他放在沙發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李叔在一旁有些頭疼,這是又鬧什麼么蛾子了?
先生就不能軟一下自己的態度對小少爺稍微溫柔那麼一點嗎?
這樣真的不怕將人嚇死嗎?
但是,這些話他都不敢說。
說實話,祈訴心裡其實也是有些怵的,但是他不能功虧一簣。
他要假裝自己很鎮定,假裝自己現在是個渾身都是病的人。
“過兩日帶你去公司上班,去嗎?”
這是在商量?
不是在通知了?
祈訴心裡一喜,嘴角瘋狂地想要往上揚,但是理智告訴他,忍住。
他依舊不說話,視線也不曾落在顧景穆的身上,而是盯著桌子上的水果,像是要把水果盯出花兒來一樣。
少年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讓顧景穆有些頭疼。
好像自從他和祈訴表明心意後,他和祈訴的相處日常就變得艱難起來了。
以前他好歹可以嚇唬祈訴,也可以真的懲罰祈訴。
但是現在,少年身體不好,他狠不下心,也下不去手。
他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坐在祈訴身邊,寬大的手掌鉗制住他的下頜,將對方的視線挪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