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親眼所見?若是,那你為何不加以阻攔?若是傳言,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就是一個只會道聽途說,連多加思考都不會的蠢貨呢?”
祈訴笑容溫和,看起來很好說話,但是那雙澄澈的眼睛卻看得人壓力頓時一大。
在場的人都是世家大族裡培養出來的人精,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是一場什麼樣的鬧劇。
只是他們閒著也是閒著,在宴會的主人出來前,看看熱鬧也是無可厚非的。
王佑期握著酒壺的手收緊,一雙眼睛狠狠瞪著祈訴。
話說,這人是跟他有仇嗎?
祈訴不太清楚。
不然現場這麼多人,這人怎麼就知道找他麻煩呢?
“既是說不出話,那便退下吧,小小年紀,怎的好的不學,盡是做些道聽途說的事情呢?”後半句祈訴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身邊的人卻都能聽得到他的聲音。
王佑期瞪了他一眼,但是考慮到這是在皇宮,還是忍下心中憤懣,甩袖離去。
祈訴則是神在在地丟了一顆葡萄到嘴裡。
話說,皇宮還真是什麼好的都有啊,就桌子上這些水果,有些都是逍遙王府沒有的呢。
本著出門在外,不撿算丟的美好品德,祈訴哐哐炫。
時不時和身邊的徐湛分享一下八卦。
過了好一會,這場宴會的主人公總算是登場了。
隨著一聲長音,“陛下到~皇后到~嵐昶國鯉崖公主到~”
只見一群宮女和太監簇擁著兩個朝國尊貴無比的人,緩緩進入了太和殿,身旁他們還跟著一個少女,少女明眸皓齒,服飾不似本國人。
所有人齊刷刷跪倒在地,低頭,不敢多看一眼。
祈訴並不是很想跪,但是他更不想成為全場的焦點,入鄉隨俗地跟著跪了下去。
“參見陛下,皇后娘娘。”
“平身。”隨著皇帝的聲音落下,所有人立馬叩謝起身。
祈訴站起來後隨意地看了眼上位的人,視線卻不經意間和那個穿著明黃色服飾的皇帝對上了,他立馬收回視線。
直視天子,那是重罪。
祈訴雖然不太懂古代的這些東西,但是他好歹也惡補了一些知識。
只聽皇帝道:“諸位,今日乃是為了嵐昶國的鯉崖公主接風洗塵,諸位不必過於拘束,放開懷。”
“是。”
一眾人齊聲呼道。
祈訴感覺自己像是進了什麼組織一樣。
紛紛落坐後,皇帝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對著坐在次位的鯉崖公主道:“鯉崖公主舟車勞頓,今夜可要好好欣賞一下朝國的美食歌舞。”
鯉崖公主大方有禮地回答:“多謝皇帝陛下,鯉崖很喜歡。”鯉崖的落落大方讓在場的不少人都心生好感。
就連祈訴,也不禁多看了她兩眼。
外出的裴燼正好回來,看到了他的眼神,再看看那邊的鯉崖,沉默著站回祈訴的身後。
裴燼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什麼注意,儘管他戴了面具,宴會上戴著面具的奴僕也不在少數。
因為朝國有習俗,有些貴人養的奴才生來就是隻給自己的主子看,常年戴著面具這種情況並不少見。
舞臺正中間,舞女們正翩翩起舞,一個個宛如仙女下凡,優雅柔美。
皇帝看向祈訴,眼神閃爍,笑道:“阿訴可是好些日子都沒進宮了,今日瞧著,怎麼感覺還瘦了些呢。”
皇帝在跟他講話!
祈訴暈死。
就不能讓他獨帥嗎?非要跟他說什麼話?
尤其是這皇帝還一心巴不得搞死他爹。
而且重點是,皇帝問話了,他得答話,不僅要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