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王福生回到辦公室剛坐下,通訊員來了。
“什麼事兒?”王福生沒好氣。
“營門口有兩位女同志找你。”通訊員被連長甩臉子,莫名其妙。
“兩位女同志?”王福生頭大。
哪裡冒出來的兩位?那個瘋婆娘和茵茵統一戰線啦?
“說是胡家的!”通訊員補充道。
“下次彙報能不能一次說完?”王福生帶上軍帽,板著臉克了通訊員一頓,大步朝營門口去。
何暮雲提著一個沉甸甸的手袋,焦急的走來走去;胡茵茵有氣無力靠著樹。
“王連長!”剛到營門口,何暮雲激動地一把拉住王福生,“幫幫嫂子,求求你救救你三哥!”
“呃!”王福生看著如同熱鍋上螞蟻的何暮雲,心中好笑。
自己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能救得了誰?
以前去胡公館,這位好嫂子看似彬彬有禮,實則疏離、客氣,看不起他一個小小排長,提拔為連長後臉色才稍微和緩。
現在為了求人,連嫂子都自稱上了,真是一個現實的女人。
“王連長,求求你,只有你能救他!他是為了你和茵茵才鋌而走險的,你不能不管。”
何暮雲見王福生不說話,話不免說得有些重。
要不是給了這對冤家,丈夫穩穩當當做他的商店副經理,過著安穩日子不好嗎?
要不是茵茵的事兒棘手,何至於棋走險招,導致失手?
如今王福生卻安然無恙,何暮雲心中憤恨,又不得不拉下面子來求人。
昨晚四處求人,半夜敲門都知道不是好事兒,那些昔日好友全都以睡了,不好打擾為由,讓下人婉拒見面。
早上去警局見丈夫,滿臉是血,鼻樑腫得老高,差點兒沒認出來。
何暮雲當即大鬧,說警局屈打成招,殘害公民。
被訓斥,一箇舊時代的資本家,勾結地痞流氓綁架婦女,意圖玷汙,家屬還敢來鬧事?
兩名警衛進來直接給架走,沒抓她已是仁慈。
帶著的一包金銀細軟也沒能送出去,走投無路之下,不得不來求這個她看不上的小小連長。
“三嫂,我昨晚也去了警局,差點兒沒能出來。”王福生自己都要被擼了。
可在胡家人面前,他不能說這些,掉價,會更被看不起。
“可是王連長,你現在不好好的嗎?求求你,幫幫忙!”何暮雲拉著王福生的手哀求。
王福生摸著資本家太太柔軟的手,與胡茵茵的體驗完全不同,不禁有些痴呆入神。
何暮雲察覺到王福雲異常用力的手,想要抽出,可是丈夫還等著自己救,只得裝迷糊、
一邊的胡茵茵病懨懨的,因為懷孕難受,在家躺著,被嫂子硬拽出來。
見王福生的表情,知道這人起了色心,心中氣惱,狗男女!
“啪!”一把拍掉何暮雲的手,“嫂子,我哥還沒死呢!”
“茵茵,你這什麼話?”何暮雲回過神,滿臉羞憤。
“你到底是來找王連長幫忙的,還是…”胡茵茵一臉鄙夷。
等哥哥出來,一定休了這不安分的狐狸精。
“哎呀,瞧我,一著急忘了,王連長,救救你三哥!”何暮雲悲悲慼慼、眉心微蹙,令人心疼。
“嫂子,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這事兒不好辦,都敏感,沒誰願意出面說情!”王福生剛過了把癮,這會兒打起官腔。
“王連長,我帶著東西,你看!”何暮雲拉開手袋,亮閃閃的珠寶首飾就那麼隨意裝在裡面。
“嘶!”王福生倒吸一口涼氣。
這娘們可真不把錢財當錢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