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馮!來,看看這羊咋吃?”老朱牽著三隻羊回來。
“哎呀,三隻羊啊!誰啊,這麼大方?”馮素蓮一把抱住肥羊,肉肉的,真可愛!
“瞧瞧,想多了不是!這隻才是咱們的,剩下的是二營、三營的!”老朱眼神嫌棄,卻難掩得意的笑容。
“二營、三營?那咱們拿啥養?拖兩天不得掉膘啊?”馮素蓮看著肥羊,滿是惋惜。
“要不咱們都殺了,給二營、三營凍上,等他們到了領走?”老朱提議。
“嗯,這樣最好,既不浪費草料,也不掉膘。”馮素蓮甚是贊同。
炊事班的人圍著三隻羊,討論怎麼弄才不浪費。
“灌羊血腸?羊肉腸?”馮素蓮問。
一隻肥羊團部近二百號人,一次全燉湯,大家只飽餐這一頓。
做成羊血腸、羊血粑可以多吃幾次,就是每次都吃不過癮,心裡老是欠欠的。
“成,就這麼辦,羊腸有多少,咱就灌多少,剩下的分幾次燉湯。”老朱也覺得這樣好。
於是炊事班燒開水,磨刀霍霍,順帶泡發豆子,準備磨豆漿。
其他戰士們閒著無聊,都跑來幫忙,營地裡氣氛歡樂,堪比過年。
“嘿,老朱,這羊皮可是好東西,別弄壞了,一整張鞣製鞣製,再晾乾,做件羊皮襖子,暖和得很!”
有圍觀的戰士盯著三隻羊身上厚厚的羊毛,兩眼放光。
“哎喲!你不說,還真沒想起這茬兒!”老朱一拍大腿。
“這羊皮就算不做襖子,當被褥不錯!咋,你會鞣製?”
“我們家是獵戶,鎮上有家店專門收皮毛的,見多了會一點兒,沒有專門鞣製用的藥水,只能用土法鞣製,”
戰士黃永福撓撓頭,“效果不一定好!”
一個土法是將皮子上的肉渣、毛髮清理掉,用草木灰包裹住皮子埋入乾燥的土裡,一個月後取出,便是熟好的皮子。
另一個是將處理後的皮子放入袋中,加入適量的粗鹽,不停搖晃,直到粗鹽變色變髒。
將煮熟的雞蛋黃與煉化的豬油按比例配製,攪拌均勻,塗抹在皮面上進行按摩,促進皮革細胞生長和修復,提升皮質柔軟度。
鞣製後的皮革抹上薄荷油等天然精油驅蟲、防黴。
“管它呢,管用就成!”老朱不在乎道,這鬼地方要啥沒啥,還講啥質量?
“想好哦,這樣就要少吃三張羊皮肉!”黃永福先告知。
“啊?”老朱一聽心疼了!
三張羊皮怎麼也得有個二三十斤呢!太奢侈、太奢侈!還是先顧嘴吧!羊皮襖子就不要了。
“羊毛也不錯!洗乾淨搓成毛線,織毛衣或織毛毯!”
馮素蓮看著羊毛卷成一坨一坨的肥羊,目測能有多少羊毛。
可憐的肥羊被一群人圍著,算計著怎麼把它充分利用,就連羊糞都得做豌豆苗的肥料。
“嗯,就這麼辦?誰會剃羊毛?”老朱問。
“這還不簡單,要麼用剃頭的推子推,看這麼深的毛估計沒用!
要麼用剪子剪,剪子不鋒利的話,費勁兒!要我說,還是宰殺了開水一燙,直接拔毛!”黃永福嘀咕道。
反正殺羊跟殺豬都差不多,完了就是燙毛、脫毛。
別小看豬毛、羊毛,都是好東西。
豬毛中豬鬃最有用,豬鬃是豬頸部、背脊部生長的5厘米以上的剛毛。
剛韌富有彈性。不易變形、耐潮溼,是工業和軍需用刷的主要原料,可做日用刷、油漆刷、機器刷等。
一戰、二戰時期,豬鬃是戰略儲備物資。
羊毛就不用說了,它的主要用途就是禦寒、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