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分。
莫湛玉輕輕沾上溫水擦拭著若唯周身沾染了他氣息的玉肌。大掌按壓著拭巾,慢慢拂過她脖頸肩膀,擦過他留下的每一處痕跡。
若唯力竭癱倒在榻上,呼吸的氣息平穩均勻,已經睡著了。
她沾上了汗水的溼潤烏髮裹在她腰身處,兩手臂腕彎曲著倒在榻上,兩手腕處被莫湛玉新扣上了鐵鎖,是夜裡的瘋狂。
不過他今夜還算溫柔
沒有在她的傷痕之上附加
掀開她腰間衣物,緩慢的,精細的擦拭著,她腰間斑駁。
是她突然的想要離開,他無法剋制理智後一怒之下掐的。
對不起小唯
他知道她會因為他的瘋狂受傷,可他剋制不住自己只想滿足自己的孤寂和欲求。
或許是隱隱約約害怕七日後會發生那個讓他徹底瘋狂的結果
想在最後分別前找她尋求安慰。
長指緩緩將她衣物合扣上,輕輕撥弄遮住她部分面頰的烏髮,將她烏髮撥向耳後別處,又為她裸露的脖頸間斑駁纏上綢布。
莫湛玉將外袍披在若唯身上,又將被褥為她蓋上,防止她著涼。
伸手牽住她的手,鐵鏈隨著他的動作被牽扯,輕輕捏住她掌心。
“小唯等為師回來”
他要將部分神識存進朔望儀,以支撐朔望儀的運作,而需要七日,這七日他會將自己封在桓衡山地底下。
但他不知道封存部分神識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高大的男人站起身,緩步向臥房的內閣暗室走去,通往桓衡山地底下。
銀絲甲冑現腰撫。
不見過去人。
烈陽郜召皆沂殿。
臥房內。
不知是過了多久,若唯被劇烈的鐵鏈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撐起身子跪坐在床榻之上,她穿著的襯衫和短褲,似乎有些凌亂。蓋在她身上的莫湛玉衣袍從她肩處滑落。
直至眼前出現讓她肝腸寸斷的一幕。
眼前的男人舉著邢悲劍直指若唯的喉間。
“何人在此不知廉恥。”
莫湛玉深沉的冷漠般厭惡之聲,幾乎轟炸了若唯的思緒。
她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莫湛玉平淡眸子間寫滿了嫌惡。
邢悲劍似乎是感受到了若唯的氣息,試圖反抗莫湛玉的意志,發出劇烈的共鳴聲,震動著散落一地的鐵鏈。
銀絲綴華,甲冑臨澧。
莫湛玉看著若唯肩處滑落的衣袍,還有她那青玉項鍊,和啼血戒,有些疑慮。
這散落一地的鐵鏈和她周身脖間的,手腕處,腳腕處的鐵鎖連線,將她枝梧在此處。
而莫湛玉在這些鐵鏈鐵鎖之上,感受到了自己的氣息和神力。
這是他自己下的鎖?
還有那衣袍,是自己給她披上的?
邢悲劍直指若唯發出劇烈的震顫之聲,混雜著若唯害怕的吞嚥之聲。
直至邢悲劍突然脫手,插入案臺之上。
莫湛玉眉目犀利,更是凌厲。
“什麼?”
邢悲劍居然反抗他。
發現若唯身上的鐵鎖被下了天鎖咒。
這咒法只有他能下,也只有他能解開。
莫湛玉長指直指若唯脖間鐵鎖。
解!
隨著他的唸咒,若唯周身的鐵鎖和鐵鏈瞬間消散化霧。
若唯愣住,看著自己重獲自由,但思緒雜亂,不知是喜是憂。
“謝謝”
她垂下頭,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謝謝。
莫湛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