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手,莫湛玉已然為她上好藥膏,裹好紗布,藥膏有些清涼。
她決定補上剛才的懶腰,又重新伸了一次,如貓兒一般。
“醒了?”
莫湛玉輕笑,摸了摸她頭。
若唯有些疑惑,不清楚當場情況。
又問了一遍。
“怎麼了。”
禍汐捧著手,示意給若唯看。
“你要喝我的血嗎?”怪嚇人的。
若唯覺得有些不適。
“無妨,看書吧。”
莫湛玉示意禍汐將血倒回杯中,下去。
收回酒杯,記憶體她血。
他晃了晃杯子,血不會凝固。
和她的傷口一樣,永遠好不了。
“怎麼了,有事可以跟我說。”不要瞞著我。
若唯裹了裹衣服,看向他,眉目傲氣。
他總是對她隱瞞許多事。
她知道,但他不想說,她也不會多問。
“嗯,小唯不怕痛,很勇敢。”
又是一陣敷衍,想抬手摸摸她頭。
被若唯有些不耐煩拂開。
她看向桌上卷宗。
“很多嗎?簡單的事我可以幫你做。”
她能認出一些字,但不太多,但足夠幫他了。
“好,謝謝。”
莫湛玉輕笑,好孝心。
她的血對旁人起不到任何反應,此邪咒術只針對他?
邪咒術將她送至他身邊,為的是限制他?
洛銀川將她帶來,應不會害他。
或許是隻對神身有反應?
天下只有他一個神。
如此說來,可能是魔族下的套。
雖被封印千萬年,但仍舊野心勃勃,迷惑貪慾之人為魔族所用。
血咒術?
與血有關的咒術,修為在他之上,甚至能撼動他煉化千年的啼鳴石。
暫時不知,未曾接觸過。
但啼鳴石確實出現些些裂痕,在他剋制不住的時候。
,!
是誰引起的,是若唯。
但他相信洛銀川。
若唯應是在遇見洛銀川之前被歹人下了邪咒術。
小唯心思澄明,不會做傷害他的事,而且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或許知道一些,但她對他也有些些隱瞞。
他不怪她,她從前身世坎坷,對人有戒備之心,是好事。
她很聰明。
時候若到,她自己會告訴他的。
他們互相信任,不在乎對方的難以啟齒。
莫湛玉。
若唯。
若玉若玉。
如玉般圓缺破碎淋漓。
垂眼側看去,若唯伏在他旁邊,已然提起狼毫,簽下些些硃砂。
“小唯,不能亂寫,要看的。”
莫湛玉停筆,直指她面前卷宗,輕笑。
若唯看個大差不差,覺得沒問題了,寫下了一個大大的閱或者ok。
她不理解,不就是領導視察籤個字嗎?
千年前發生的事,還有必要去細細瞭解嗎,反正也現在改變不了。
“噢好。我看看。”
若唯尷尬些許。
被領導抓了,要好好辦事了。
抬筆,用筆尾一個個指著字看,和她從前唸書一般。
“這地方又鬧洪水,又鬧疫病,又幹旱,真不太平,死好多人啊。”
她看懂了,有些感嘆,眾生困苦。
“嗯小唯會怎麼做?”有些慵懶。
莫湛玉用肘部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