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原諒她了。
羽鳥負責為他們引路。
禍汐如若直接帶著若唯飛去北疆,很快就會因為法力波動而被其他仙人子弟發現蹤跡。
北疆不太平。
如果所有宗門子弟都已經追至北疆,那若唯的機會少之又少了。
那些宗門子弟不乏修為高深之人。
以禍汐一人之力,頗有些擔憂。
忽地遠處馬蹄聲不斷。
傳來馬叫聲。
若唯抬眼看去,模糊的輪廓出現。
橫戈躍馬,蹄間三尋。
一抹赤雪交替顯現於眼前。
“姑娘,這是神尊為你準備的。能加快我們的腳程。”
禍汐招手,遠處兩匹馬兒踏過草皮。
馬兒鼻孔噴著熱浪。
羽鳥飛落,信件飛出。
囑書。
小唯。
何時放出樊籠去,定似飛鴻上九秋。
若唯收下信件,看向旁邊迪穆。
“看不懂,你瞅瞅。”
少年拿起信件,胸有成竹。
“神尊希望姐姐忘卻過往困苦,著眼現在。騎馬上路。”
若唯輕笑,啊,這男人真是太細膩了
她早就不在乎了,騎個馬而已。
沒事的。
垂眼看向馬兒。
白駒過隙,銀絲飄動,眼神平靜漣漪。
這馬神態怎麼那麼像我師尊?
兩匹駿馬高大,與珍珠不同。
珍珠身姿修長,適合短途賽馬。
若唯飛身上馬鞍。
翩躚起舞,鮮衣怒馬。
仿若回到那一日的賽場。
回神,已然踏破鐵騎。
“誒!姑娘!你倆同乘一匹,我跟他得擠死。”兩個大男人同乘一匹馬,馬都得跑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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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汐在遠處追著白駒大喊。
一開始只有他們兩個沒有考慮到有第三人,莫湛玉只准備了兩匹馬。
羽鳥從天空中飛落,直擊禍汐的臉。
是莫湛玉的拒絕。
小心眼的男人。
但此時若唯已然駕馬歸程,接上迪穆,迪穆如同孩童一般,侷促的坐在若唯懷中,若唯伸手環繞他腰間,牽住韁繩,英姿煥發。
拒絕了莫湛玉的拒絕。
讓羽鳥有些無奈。
“別鬧了,他倆擠不下。”
若唯揮揮衣袖,扇開羽鳥。
是莫湛玉的無理取鬧。
有些可笑。
若唯想著。
還好是個小夥子,要是莫湛玉個大男人坐她懷裡,她真看不見眼前路了去。
皆沂殿莫湛玉房中。
禪坐的男人睜眼,起身,長睫低垂,習慣性的看向身後榻上尋找著什麼,沒有她的翻身哼唧的身影。
又想起那一夜房中高桌上的荒唐,她的溫軟玉膚,她啜泣的淚痕,刺痛了他的心。他卑鄙的讓她忘記
又想起那一日,他化作她模樣逗她歡心,跪在地上為她穿上鞋襪,她小腳冰涼
走向皆沂殿玉木長廊,長廊中迴盪著她和他的幻影,一高一矮,一白一黑,恍惚間她牽著他的手,她抱著他
走近書房,想起那一日書架旁,她壓在他身前為他披上狐裘,讓他緊張的喘不過氣來,卻沒想到她的玩鬧,勾住了他的心
在蓮花池旁餵魚,看著高處欄杆,沒有她坐在那搖晃雙腿逗貓的身影,沒有她為了他飛奔而來跳過欄杆尋他誇讚
回到案臺,跪伏於主座,垂眼尋她,眼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