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她想睜開眼睛。好硬的床,她頭都快炸了。忽的聽到身邊有人在說話。
“師弟,我雖修行千年,但從未收過徒弟,沒有經驗,不知如何教導,你可考慮再為她另謀高人。”一個深沉的有些漠然的聲音說到。
“師兄,她是我在人間姊妹輪迴轉世留下的孩子,父母雙亡太過可憐,你是我唯一信得過的人,你且法力高強又是半神,把她交給你,我放心。我身邊仇人太多,無法保她平安,只得來求你收下她了。”淨尋百般苦求。
“這我本體仍鎮壓在桓衡山,此分身僅只有我一成法力,我無法”那個男人有些無奈。剛準備再說些什麼。
“你可以想想師父從前是怎麼教我們的,雖然已經過去千年了,但你應該還記得些吧。”淨尋慌張的又道,彷彿已經就把這件事篤定了。
“這好吧,我盡力保她周全,但她的修行還得看她自己造化。”那男人頗有些無措的說道。
她聽不清,掙扎著扶著額頭準備起身。
“她醒了,你去看看吧。”
“不用了師兄,我且走了,她就交給你了”淨尋逃也似的瞬身離開,把一個巨大的包袱丟給了他。
他扶額苦笑,也有些無奈,不過他這師弟從小不需要他照顧,幾千年來幾乎很少有求於他,除非真遇上難事了,不然不會想到他。他也應該盡到作為師兄的義務。
月夜和她跌入漩渦時一樣,模糊了雙眼,她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那皎色灑入他的眼眸,墨得發青的瞳孔逐漸望向她。
墨髮如瀑越似銀,白衣勝雪永不落俗。
邃然的臉側過,月色擦過他的顎和喉結,顫了顫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意外的溫柔,和之前的聲音不同。
她看著有些發痴,緩過來剛準備下榻站起來。
什麼情況,誰給她腿包了一大塊布。
差點摔一跤。
他隨即站起身來,抬手試圖往她的方向走去,去扶她。手停在半空中,落下。
“抱歉,你在外面受苦了,你穿的太少了,腿應該著涼了吧。過些日子給你準備些衣服。”他擔心的解釋道。
嚯,這人這麼高。她抬頭。
啊,原來說的是她的短褲。
“你師叔將你託付於我,今後你便隨我修學行醫,救治天下人,為民清災。”他頓了頓。
她沒說話,看著他。
她好像不愛說話,比他話還少的人不多見。在外面定是受苦了,今後還需徐徐圖之,莫要嚇著她了。
“我號淨何,姓莫,名湛玉。我且收你為徒,你喚我師尊就好。”
他停下,等她回覆。
“到底哪個是你的名字?你這太多了。”
語出驚人。讓他有些意外。
“湛玉。”他回答。
“嗯,這名字和你很般配。”她從下到上掃了他一眼。
銀袍玉帶沉湛玉,肩似孤嶽映幽璃。
他再次問道。“你叫”何名?
他被打斷了。
“若唯。”她念著自己的名字,從自己嘴巴里說出自己的名字,好奇怪的感覺。
“那我便喚你”唯兒。又被打斷了。
“叫我小唯就可以了,謝謝。”她的聲音清脆果斷。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摸一下口袋,還好,手機還在。
她好像心情還不錯,他疑惑自己為何會接受著被她打斷說話。
這世間無人敢忤逆他,更別說敢打斷他說話了。
收徒好像有拜師儀式,千年前拜師之事,他早已忘卻。
“此在凡間,收徒儀式繁節複雜,今後回桓衡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