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
若唯仍舊在沉睡中。
莫湛玉真身已然迴歸桓衡山山底重新修復啼鳴石裂隙。
也試圖修復他的過錯。
他知道,她會忘記。
可他還是害怕。
他分出化身,守在她身邊。
她睡得不好,一直在夢魘之中。
他日夜守在她身邊,熱水毛巾不間斷的更換。
不敢面對她身上荒唐的痕跡。
自欺欺人般。
在眼眸繫上綢帶。
正午時分。
當若唯翻滾哼唧著醒來時。
感受到自己正坐躺在男人的懷中
莫湛玉發現她的異樣。
她要醒了?
將她輕輕放置,整理被褥,掖了掖。
翻身下榻,倉皇逃走。
懦弱。
若唯掙扎著跪坐起身。
她睡得不好。
烏髮凌亂。
撩起額前髮絲向後擺去。
聽見門口有響聲。
是莫湛玉在敲門。
她奇怪。
他莫湛玉進自己房間什麼時候還要敲門了。
她仍舊伏著額頭,跪坐在榻上。
嘖,頭疼。
發生什麼了,我又睡過頭了?
已經過年了嗎?
“小唯”你醒了嗎?
明知故問。
銀絲綴華,白衣蕭瑟。
鎮邪符飄動。
是他真身。
見她沒回應。
高大的男人顫顫巍巍的推門進來。
緩步踏過。
手中端著熱水和拭巾。
若唯扯著髮梢,垂頭側臉看向他。
“我怎麼了”你又做了什麼。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又什麼都不知道。
他又讓她忘記了什麼。
感受著周身傳來隱約痛楚,和藥草的清香。
“你嗜睡犯了,摔倒了。”
冷汗臨澧。
莫湛玉又在撒謊。
放置熱水。
“嗯我受傷了?”
若唯踉蹌起身,下榻。
“嗯,背上摔傷了有些淤血已經上藥了。近日不要去後山泡池水了”
卑鄙的男人。
莫湛玉將毛巾粘溼,擰乾。
遞給若唯。
高大男人的陰影罩住了她。
她抬手扣住肩膀,扭了扭脖子,舒展一番。撓了撓鬢絲。
確實睡了太久。
接下他遞來的試探
“嗯謝謝。”
她抹過面頰,有些被熱水燙熱,眼角紅暈,面頰紅潤。
額間絨毛被沁溼,粘在了面板上。
莫湛玉恍惚著彷彿看見那一夜她啜泣的無助。
有些心虛的偏開視線。
被若唯發現。
“怎麼了?”不舒服嗎?
她將毛巾丟進盆中。
渴了
“無妨,吃飯吧。”
莫湛玉從身後拿出食盒。
示意若唯坐下。
知道她渴了,為她湛上茶水。
若唯順勢坐下。
剛醒,沒什麼胃口。
一飲而盡,喉間滾動。
莫湛玉和往常一樣,緩緩將佳餚放在桌上。
若唯不雅,拿起筷子夾起紅燒肉就吞。
“嗯鹹了”
她有些抱怨。
莫湛玉躊躇,為她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