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坊內華府,月色如水,銀輝栩栩,暈染著光暈皎白,輕柔地灑進府內那幽雅靜謐的間室。
臥房室內內一梨木床榻上素白被褥,輕裹著一位烏髮如漆的少女,那少女似乎還沒入睡,翻滾著身軀有些焦躁。
而在一旁的團蒲上,一言不發的男人,身著銀綴長袍,玉革腰帶勾勒出挺拔身姿,衣袍灑在地上,宛如雪夜入眠。眉宇間透著淡淡的沉思,靜謐而深遠。
莫湛玉垂眼沉思著,似乎並未入定。
若唯瞬間睜大眼睛。
他在幹嘛?
一點動靜沒有?
她有些多想了。
她掀起被褥,坐起身,看了看遠處坐定的男人。
?
沒反應。
睡著了?神識不在了?
她起身,輕手輕腳的下榻。光腳踩在地上,沒發出一點聲音。
一抹暗色印在皎月之下。
少女身著瑜色襯衫和牛仔短褲,腰肢纖細,衣物貼合在身體之上,身體曲線凹凸有致,雙腿白皙乾淨,修長挺直,光腳踩在地上,不顯絲毫俗氣。
瑜衣緊裹纖腰肢,玉腿修長踏清姿。
畏畏縮縮緩緩走到莫湛玉身前,蹲下身體面對面看著莫湛玉。
若唯周身衣物摩挲,發出窸窸窣窣之聲。
莫湛玉垂眼靜閉,看不出情緒。
莫湛玉唇角的傷口還在,並沒有在滲血,只是一個小小的劃痕一樣。
若唯把手指捂在自己嘴上,咬了咬指甲,有些緊張。
有些對不住他,她也沒想到自己下口那麼重。回憶起當時嘴裡的血腥味
他的神識應該不在此處。
若唯抬手,在他面上擺了擺,又晃了晃。
嗯沒反應。
神識應該是走了。
她極少如此清晰的去看他的面龐。
她徹底盤腿坐下。
她又想起來莫湛玉抓著她的腳那回
她面色突然通紅。
她想起來莫湛玉衣袍下胸前的石鱗蔓延,石化裂痕裡閃著細細光暈。
似乎不是這副軀體?
是真身嗎?當時太混亂了,兩個楠人的軀體,她有點分不清了。
她想檢查一下,他是不是受傷了?
受傷了也會瞞著
她憋了口氣,撥出去,彷彿做了沉重的心理建設。
“那個師尊冒犯了。”
若唯輕聲細語的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莫湛玉的身體仍舊坐定,沒有任何反應。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心底還是有些害怕他的,畢竟他從前生氣很可怕,冷暴力的男人。
朝他面頰摸了摸。
掌心傳來男人微涼的膚感,有細細絨毛,她不敢摸得太狠。
哈哈不好意思沒忍住。
拇指指腹順著他的面頰蹭了蹭,沿著他的唇角傷口拂過。
來回蹭了蹭他薄唇傷口。
“這怎麼還沒好”
若唯小聲嘟囔著抱怨。小指勾了勾,拂過他的的下顎,撓了兩下。
沒有任何反應。
她有些心血來潮了。
抬手,順著他的面頰,拂過他的喉結脖頸,指腹輕輕摸了摸。
嗯上次她動作很輕,輕輕吻了一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若唯挑了挑眉毛,對自己的水平有些得意。
抬起手,腦中回憶著莫湛玉胸前石鱗所在之處,掌心附在他胸口。
銀綴雕琢的細細紋路,有些擱手。
呃衣服好厚,裡三層外三層。
沒有心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