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明將軍問。
淵月臉色蒼白,這麼詭異的功法,即便是在天都也未聽說過。竟能攝取別人的記憶,近似妖術。她知道一切都瞞不住了,看向蕭離。他神色自若,眼神中難掩興奮的光。
他知道的。淵月想:他騙我。
她看向大智,一臉奢望的祈求。
“不用擔心,淵後不會有事,這是明將軍的承諾。”大智說:“千年萬年,世世代代,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有些東西,即便沒有殺戮,也可以擁有。”
淵月似懂非懂,但能確定自己最大的秘密已不再是秘密。
大智說:“淵後一直隱身皇宮,當時諸葛驚鴻還在,他與我竟都沒有察覺。”
明將軍說:“不要感慨了,現在人呢?”
“還在京中!”
眾人彼此相望。拓跋文陽說:“和皇帝想的一樣,既然如此,那就按皇帝的法子來吧。”
幾大高手轉眼消失,只有蕭離還留在禪臺邊。
淵月狠狠看他一眼。
蕭離明白她在想什麼,騙女人只有兩個結果:一,推倒在床。二,永世為敵。
蕭離一笑:“不要這樣看著我。你瞧,什麼都沒有發生。大智禪師破戒妄語,誰也不知道淵後的下落。”
大智說:“我並未破戒,她在宮中,也在京中。”
“這些我與皇帝都已猜到,若僅僅如此,淵月也不會那麼恐懼。她一定知道淵後在哪裡,所以才會是那樣的表情。”蕭離說:“幸好今日皇帝沒來,不然瞞不過他。”
大智輕笑:“我未妄語,一切如實。淵後在宮中,也在京中。”他看著淵月:“你走吧,他們不會為難你。”又對蕭離說:“你留下。”
淵月用冰冷的語調說:“你早知道他們送我來大悲寺的目的,很好……”
蕭離說:“山下等我……”
淵月不再看他,此刻,只想殺了他。她消失在視線中,背影是那麼決絕,頭也不回……
“淵後的事,我會解決。”大智說。
蕭離想了想,說:“大師是個慈悲人,我信得過大師,所以才沒把事說破。可大師有沒有想過,也許正是這份慈悲,反成了淵後手中屠戮的鋼刀。”
大智沉思。
蕭離輕聲道:“法不傳六耳,請大師告知:淵後此時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