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扒著過長的頭髮,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仍穿在身上的睡衣,露出苦澀的笑容。
他不用脫下也知道,昨晚不是夢,佐助是真的入侵到木葉內了,只要佐助想,便可以殺自己。
呵……若佐助是來殺他,他也認了,畢竟他所處的世界就是如此,想瓦解對方,便先殺頭頭,可是佐助是潛進來……
這種事他能跟別人說嗎?敵對的首領進入自己房間,不是暗殺,而是做那檔子事。
想到昨晚自己的放浪,鳴人懊惱地扯著頭髮,他不懂自己明明怕人碰觸他,也恨死那個人,甚至懼怕他,但自己卻再次在那個人的身下扭著身體,不斷配合對方。
看向牆上的時鐘,發現自己遲倒,急忙脫下睡衣,看到鏡子中,脖子仍是白淨無痕,但頸子下方是佈滿了交疊的吻痕,指尖輕觸被吻得紅腫的胸膛,痛苦閉上眼。
佐助,縱使隔了三年,無論如何都不想放過他嗎?
他好不容易從你身邊逃開,過著如同往常的生活,不去回想三年前的夜晚,這一切的一切,他盡力維持的不變景象,難道又要重回過去,再次被你綁在身邊,日日夜夜受到你的侵犯。
突然間,耳邊響起昏睡前的話,對方低沈的語氣次次訴說著同樣一遍的字句,我愛你,鳴人,我愛你……
雙腿頹然一跪,手也忍不住捂住耳,抗拒腦子裡不斷播放的愛語。
「佐助,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他要的是自由,他承受不了過於沈重的愛,放過他吧,饒過他吧,他無法回應你。
他回應不了你——
* * *
鳴人悄悄推開門,裡面的人一聽到門開啟的聲音,紛紛轉向他,對上眾多的視線,僵笑。
寧次站在會議室前方主持木葉內部決策會議,看到應該早到卻還遲到的人,慢吞吞走進來,口氣不佳。
「鳴人,你遲到了!」
鳴人摸著後腦勺,露出燦爛的微笑,向寧次道:「寧次,對不起,我看到路上有個老太太問路,見她聽不懂路,好心帶她去,才會遲到。」
看著鳴人的笑臉,寧次態度瞬間溫和,「是嗎?快入座吧。」心知對方在撒謊,就是拿他無可奈何。
「小子,我剛剛也遲到,還比他早到十分鐘,你怎麼差那麼多?」卡卡西倚著右手,左手上轉著筆,一副你偏心的模樣。
也不想想他匆匆從伊魯卡的身上爬起,有多麼不捨,一來這裡,還遭受不平等待遇。
「卡卡西老師,長輩要自重自己的身份,別老是依老賣老,說些什麼看到小豬被河水沖走,趕去救它,卻不小心迷路之類的話,正常人都不會信。」寧次冷冷開口,白色瞳孔也毫不客氣怒瞪全身上下毫無半點水漬的上忍。
「哦,你寧願相信他的老太太,也不信我的小豬嗎?看不出來你會歧視非人的生命。」卡卡西打了個呵欠,非常慵懶的模樣,氣得寧次差點將手上的檔案砸了過去。
「寧次,快導回正題,再吵下去,會議會開不完。」天天跳出來打圓場,不想將吵個沒完的遲到問題再繼續下去。
眾人紛紛點頭,他們不想將吵了十分鐘的遲到話題,因為某人的遲到再次被挑起。
「寧次,會議開到哪了?」鳴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桌上的檔案,對著身旁的人問道。
迎上湛藍眸子的疑問,寧次扯開溫和的微笑。「鳴人,我們談到了音忍的來函,這本來不在議程內,但今天收到音忍的信,只好緊急排入。」
聽到音忍,心中雖然一震,但臉色保持不變,仍是微笑。「他們寄了什麼信過來?」
鹿丸將把玩在手上的原始信函,傳給身旁的鳴人。
「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