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
而吳奇這一令人髮指的行徑,非但沒有威懾到前行於格林通道計程車兵,反而將其徹底激怒。當初,陳司同意吳奇做出這個決定,本是以為能夠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現在看來,他只能苦笑自己完全低估了胡宇洋調教出來計程車兵的素質。時至今日,格林城的危機迫近,幾乎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絕境。
自那一日城門高懸人頭示威之後,士氣業已低落的胡宇洋大軍震驚不已。之後,青龍出面,向眾將士演講了一席慷慨激昂的話語,頓時點燃了將軍們的信心和決心。為了那夥不知名卻值得敬佩的人士,士兵們振作精神,隨著戰事高潮的迭起,他們豁然恢復了當初高歌猛進的那股強勁勢頭。
隨後,青龍揮軍大進,面臨著依舊強悍的防禦,將士們死不畏懼,勢如破竹。加之南北兩個山腳下零之衛士的前後夾擊,縱使守備於通道兩壁上的吳軍因為重挫內敵而倍受鼓舞,但抵擋著強悍如斯的大軍,已然十分吃力。
格林沉陷,轉瞬之間已經成為時間問題。
帝國中部腹地,吳奇勢力盤踞的格林,局勢因為第三方勢力的一舉介入,赫然發生了波瀾壯闊的劇變,實在令人扼腕嘆息。
與此同時,北方地區,亦是風雨漸起。
臨近半月之久的僵持不戰,麒麟駐紮於草原上的軍隊卻在這個時候分為兩股。一支留守原地,一支穩步朝向攀塔爾進發。隱約中,一股蕭殺的詭異氣息彌散出來。麒麟這一舉動,任誰的猜度不出他的意圖。
旭林西邊山頭,草廬古剎。
晨霧迷漫,天空飄著小雨,晚春的情景愈發暗淡,早早的便有了夏變之機。
胡昂然兩手環胸,舉目遠眺,目及之地,正是旭林。他的目光有點飄忽,卻是全然不顧縹緲的風雨。兩道劍眉,深深蹙緊,面上帶著隱隱疑惑之意。
“小子,下雨了,進來吧。你再怎麼想破腦袋,也搞不清二長老的真實想法的!”這些風平浪靜的日子下來,白虎的性子也改變了些許,如今忽而少了以往那股子好戰心理,說話也是風平浪靜。此刻,他正背靠在草廬那扇已經修葺完好的木門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而那目光,正正鎖在林立於風雨中的年輕男子身上。
“莫非他真的是前往攀塔爾召集救兵?”胡昂然完全沒有聽到白虎的呼喊,眉頭擰得更緊,張嘴喃喃自語。俄頃,他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淡淡苦笑。
風,緊了幾分;雨,仍然淅淅瀝瀝。
這座古剎在飄忽不定的風雨之中,若隱若現,恍若有些扭曲,竟是透出仙境氣息。
攀塔爾。
“長老,你認為二長老此次前來,真是為了借兵嗎?”
偌大的殿堂下,端直而立的神離正視著高居在上的鳳凰,蹙眉問道。
幾日前,他就聽鳳凰說過,麒麟的傳話過來,說他要帶上些許士兵前來攀塔爾借兵。可是,直覺告訴神離,此事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加之探子回報,麒麟居然帶了不下三萬計程車兵前來。此番舉動,太過出人意料,不得不令人愁心。而鳳凰幾日來的表現,又是如此淡漠無語,不禁令他生出一種危機迫近的感覺。
大殿上,出奇的靜,就連針掉地上,想必也能聽到那般輕靈聲音。檀木門邊,一向巧笑嫣然的魅幻也是怔怔出神,默然不語,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美女長老微閉著眼睛,手託玉腮,眉宇間隱現著一股惆悵之意,面露難色,顯得舉棋不定。良久以來,楞是沒有言語。
“長老!”神離試著提高了聲音。
其實,鳳凰並沒有出神,斜眼瞥了下神離,旋又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殿堂內,再度陷入沉寂。
神離眉頭深深皺起,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看著那個遠去的灰僕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