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再也沒有交過朋友,也再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知道底細的郭承雲。
薩雷斯走到旁邊的書櫃前,開啟暗格,取出一本黑色封面的魔法典籍。
郭承雲跑過去湊熱鬧,薩雷斯故意在書皮上拍了拍,把灰塵揚到他臉上。
郭承雲嗆得直咳:“你個……”
“總算能用上了。”薩雷斯心滿意足地抱著書,坐回床上。
薩雷斯不顧郭承雲的感受,趴在床上開始抄書,把黑色封面典籍上的資料,謄抄到他隨身的那本典籍上。
“你準備給你的魔法書增加新咒語,然後找個時間刻到黑魔杖上面,方便你快速施法是麼,”郭承雲趴到他旁邊,“你居然能用左手抄書,而且是用手指骨抄書,真是個天才。”
“……”薩雷斯似乎是不屑於回應這句讚美。
薩雷斯抄了長達一個小時之久,郭承雲實在扛不住,連連打呵欠:“有完沒完啊你。快別幹了,我餓著呢,晚飯都要變夜宵了。”
郭承雲伸手企圖去撥開薩雷斯奮筆疾書的羽毛筆:“你的左手是一堆骨頭,根本不懂得什麼叫累。”
薩雷斯把左手抽開,不讓郭承雲碰到。
郭承雲餓得肚子咕咕叫,腦袋朝下一點一點,最後終於是捂著肚皮睡著了。
郭承雲醒來後,爬起來掏出手機看時間,已經晚上10點鐘了。
睡了3個小時,也許因為這是久違的黑夜。
身旁的薩雷斯竟然不知在什麼時候也睡了,看樣子似乎是在抄書的途中扛不住的。
郭承雲齜著牙,想踹這傢伙一腳,為了那頓泡湯掉的晚餐。
他抬起腳丫,在踹與不踹的天平兩端蹦躂了許久,最後只說了一個字:“唉。”
郭承雲哀怨地繼續躺下來,把薩雷斯的左臂扒拉了過來。
這一摸,果然整根手臂都只剩下骨頭和關節軟骨了。
當時被好友腐蝕了手臂的艾德里安,因為年紀還小,所以肯定還沒有魂器可以重鑄身體,等長大以後有了魂器,恐怕也無法挽回了。
郭承雲記得,白巫師形態下,艾德里安的左右手看起來都是完整的,都戴著萬人斬的手套。
團長的副手說是為了追求美觀,其實根本不是那樣,只是對右臂形貌的直接複製而已。
他實際殺人的數量只有一萬,而不是兩萬。
好吧,用“只”這個字眼來形容一萬條人命,郭承雲承認自己與正常人的價值觀距離越來越遠了。
郭承雲回憶了戰時的情況。他曾經在艾德里安陣亡後,與其有過接觸,但當時確實沒有對艾德里安的左臂太過注意。
說不定那時候,左臂的影像會消失,變成白骨。
☆、星際警察試作機(七)
郭承雲把薩雷斯的左手掌抬起來看了半天,視覺效果確實相當可怖,特別是在這種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下。
他又看了看薩雷斯的睡臉,反而終於能看出一絲符合年齡的孩子氣。
其實薩雷斯生得很好看,他的五官在幾個人格中,是至今為止相比之下最妖媚的,他那勾魂般的一笑,雖然邪惡,但是卻惑人心神。
那種魅惑不是因為施展了任何媚術,而是來自於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
他被幼年好友背叛後,肯定一個人獨行到了現在,所以行事風格才變成這種多疑的作風,在言行和表情上也必須加以修飾。
如果他不夠多疑,或者他在表情上裝得不夠聰明,那他肯定活不到現在。
久而久之,這種偽裝就變成了習慣,進而發展成了天性。
這傢伙,在軍隊中已經是非常成熟的領袖人物,具備了指揮軍隊和判斷戰況的領導力,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