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來又滑去。
沒兩下,郭承雲的臉就被舔得梨花帶雨。
艾德里安見到後反而面露慍色:“這小蛇,對它的大主人我都沒有這麼諂媚啊。你快把蛇還給我。”
“誰需要這東西。之前都是在買主人你面子而已。我是山裡長大的,會對蛇沒辦法?笑話。”
郭承雲捏住蛇的七寸,把它摔到艾德里安身上。
艾德里安被砸得“唉喲”了一聲,接住了白蛇。
他伸出手去揉郭承雲那溼漉漉的臉頰,滿臉不甘地捏著白蛇的蛇頭說:“你這條不規矩的小蛇,你小主人的臉,只有你大主人可以舔。”
“你一輩子都舔不到,傻帽主人。”郭承雲怒道。
在剛才被白蛇哧溜哧溜地舔臉的過程中,郭承雲摸著自個的臉,聯想到了另一件他之前沒搞明白的事情。
為什麼其他巫師無法在知曉艾德里安的長相的情況下詛咒他?
因為艾德里安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絕對長相,他的眼睛在白巫師形態下大概是銀色,在黑巫師形態下是暗金色,發動能力時又會變成紅色。
估計就算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艾德里安的全名叫薩雷斯·艾德里安,也沒法詛咒他,因為詛咒的關鍵不是名字,而是長相。
名字可能會撞車,所以僅憑名字無法詛咒一個人,長相才是每個人的唯一標識。
艾德里安要回去時,郭承雲叫住了他。
“主人,我想去參觀你們誓師大會。”
艾德里安顧著往前走,壓根不回頭:“有什麼好看,只是給每個人身上套一些加精神力、加物防的法術。”
“主人你不是說你很厲害,我就想看看。”郭承雲知道這傢伙喜歡聽奉承話。
艾德里安立馬轉變態度,停下腳步,笑眯眯地對郭承雲伸出手。
但郭承雲能看到的,只是那大斗篷的一角對著他的方向抬了起來——那件斗篷實在是太長了。
郭承雲無奈只好走上去,拽住了斗篷一角。
二人就這樣你前我後地走在林蔭路上。艾德里安走得急,郭承雲走得慢,所以郭承雲時不時就沒拽穩斗篷而脫手了。
“小寵物,”快走到廣場時艾德里安說,“你還是放開我吧,你這樣隨隨便便的拽著我,一點都不認真。”
郭承雲扯了扯艾德里安的斗篷,然後放開:“主人,你是希望我放開你,還是希望我認真?”
“我能指望你有多認真?只要求你能拽穩一點而已。要是你走著走著就不見了,主人我不知該有多難過。”
艾德里安再次對郭承雲伸出右手,郭承雲一掌將艾德里安的右手打了回去:“說清楚,主人你是要我放開,還是要我認真?”
在那瞬間,艾德里安的表情有點受傷。
“主人,你為什麼覺得我不會對你認真?”郭承雲問。
郭承雲繞到艾德里安左邊,隔著斗篷摸到那根白骨,然後三下五除二地掀開覆蓋在上面的斗篷,牽住了那隻左手。
雖然看上去是正常的,還戴著耀武揚威的萬人斬白手套,但是摸上去才知道,只是幾根沒有任何溫度的骨頭。
郭承雲從來沒想過,他能那麼快地實現自己曾對艾德里安說過的大話中的一部分,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其並肩。
他在眾目睽睽中站在廣場中央,站在艾德里安的身側,手一直伸在艾德里安的斗篷下面,牽著他的左手。
儀式舉行完畢後,艾德里安對部下們炫耀道:“我的小寵物太黏我了,只要不能跟我勾小手,就要哭鼻子。真不知道我走了以後他要怎麼辦,不知道會不會哭到脫水而死。”
郭承雲縮著脖子,沐浴在軍人們擔憂而關切的眼神裡,沒有反駁艾德里安的阿Q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