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置的地方更是臨時開啟來迎接這些遠道而來的貴客。
方一鳴一早就隨著方家派出的觀禮人員到了玄光城,此時,他正在一座頗為熱鬧的酒樓裡喝著悶酒,身邊三個一起玩到大的夥伴一個個默然無語,他們知道方一鳴最近的日子非常難過。
家法一百鞭,雖然沒要掉他的命,但也讓方一鳴幾次差點一口氣沒提上去直接掛掉,雖然最後還是挺過來了,但是那傷痕一直留在他背上沒有被藥物散去。
如果挨完這一百鞭後事情揭過去也就算了,但問題是他剛剛得到的議事廳旁聽席位被方如鵬剝奪,並且要求他二十年內不準進入議事廳,對於方家的核心子弟,除了死,大概就是這個懲罰最為嚴重了。
因為議事廳是方家決策的地方,有旁聽席位,也意味著家族在重點培養他,一旦被剝奪,那意味著他從此與最高核心圈子絕緣,這一生估計也就在中層打拼,這對於自小就自視甚高的方一鳴如何受得了?
而且,被葉元擺了一道之後,就連暗中最喜歡的方玉雅也對他態度冷淡,每次方一鳴見到方玉雅,後者都是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待他,長久下來,方一鳴內心之中的苦悶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程度,他很想發洩,但身為方家的子弟,如果再出大錯,那他就要被宗族掃地出門了,所以方一鳴只能用喝酒來發洩,只有醉了,他才能暫時地卸下那沉重的心理包袱。
但這些只會加劇他心中的仇恨,方一鳴一直認為,如果不是葉元的突然出現,丹王賽的資格絕對非他莫屬,如果不是葉元獨身一人來楓城,他也絕對不可能會起歹心想搶走葉元身上的丹方,更不會因此而被踢出議事廳旁聽資格,也不會被方玉雅如此鄙視,一切的一切,都是葉元的錯,跟他方一鳴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人,一切錯誤都歸咎於他人身上,而不會去考慮自身問題,方一鳴就是這樣的典型,但他不會表露出來,因為他知道,就算說出來,對於現在的形勢也於事無補,十有八九還會惹怒怒氣未消的方如鵬。
“都怪那個叫葉元的小子,要不一鳴哥不會落到如此田地!”坐在他右手旁的一位方家子弟怒道。
“是啊,要不一鳴哥還在議事廳旁聽呢,不出十年,他就能執掌一方了。”另外一個人也隨聲附和道。
“其實家族裡那些長輩也是瞎了眼,一鳴哥煉丹術如此厲害,讓他去參加丹王賽,頭魁絕對十拿九穩。”
方一鳴眉頭一皺,心中雖然高興,但也不敢表露出來,方家讓葉元當外援參加丹王賽是機密的事,他也是不小心跟自己的鐵哥們說漏了嘴,如果捅出去,那事情可就大條了,當下制止道:“你們小聲點,別被人聽見了。”
另外三人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紛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飾剛才的尷尬。
方一鳴抬頭看了看周圍,覺得沒有人在注意這邊,這也讓他鬆了口氣,但剛提起來的心臟還沒回歸遠處,肩膀又被人拍了一記。
他回頭一看,一個頭發黑白相間,一臉威嚴的中年人正笑呵呵地看著他,“你們認識葉元?”
“這關你什麼事?!”方一鳴心中不爽,聽見對方提起自己的仇人,當下臉色就沉了下來,不過對方的靈力波動很強大,他也不敢太過放肆。
“他是我的老熟人。”這個中年人就是薛無極,他一路帶著葉登來到幽雲十六州,正準備趕往風家,卻不料收到了丹王賽的訊息,所以順路就到了這裡守株待兔,等風家的人到了,他就現身將所有事情說明白,但沒想到今天剛剛到達玄光城,就遇到了跟葉元有仇的方一鳴。
方一鳴正想不理會對方,可他的眼睛一看到對方的雙眼,就再也挪不開了,對方的雙眼好像有一股奇特的魔力一般,一直吸引住他的眼神,好似靈魂都要被捲進去一般。